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像一把金色的利剑斜斜地切进房间里。
厨房里弥漫着煎蛋的香气,那是我正在忙碌的杰作。我手持平底锅,小心翼翼地翻动着锅里的鸡蛋,然而,一个不小心,油星溅到了手背上,瞬间传来一阵刺痛,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哎呀,你快让开,这可是女人家该做的事。”突然,静姐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过头,只见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身上还散发着被窝里的温暖气息。
她伸出手,迅速地接过我手中的锅铲,动作娴熟而自然。
就在她接过锅铲的一刹那,她的发丝如同轻舞的蝴蝶一般,轻轻扫过我的下巴,带来一丝痒痒的感觉。
“煎蛋要这样,”静姐微笑着说道,她的手腕微微一抖,鸡蛋便在空中完美地翻了个面,稳稳地落在平底锅里,继续发出“滋滋”的声音。
我正想对她的技艺表示赞叹,突然,一阵门铃声打断了我们。
静姐的眉头微微一皱,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正好指向早上七点零五分。
“这么早,会是谁呢?”她嘟囔着,一边转身朝门口走去,拖鞋在地板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然而,就在下一秒,我听到了静姐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我心头一紧,连忙放下手中的平底锅,冲向门口。
当我冲到静姐身边时,我看到她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硬地站在敞开的防盗门前,清晨的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吹得她的头发有些凌乱。
而门垫上蜷着个湿漉漉的人形,仿佛被雨浇透了一般。仔细一看,原来是阿哲,他像只落汤鸡似的抱着个泡沫箱,浑身湿漉漉的,制服的右肩更是完全湿透了,头发上还挂着水珠,一滴滴地往下落。
"静、静姐?姐夫你怎么也在?"阿哲突然抬起头,两个豆大的眼珠瞪得溜圆,满脸惊愕地看着我们。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静姐看着阿哲这副狼狈的模样,有些诧异。
"我昨晚九点就在家了啊。"阿哲的脑回路似乎有些混乱,他先是指了指楼下,然后又指了指天花板,最后目光落在我脖子上某个可疑的红痕上,整个人都呆住了。
就在这时,只听"咚"的一声,阿哲手中的泡沫箱突然砸在了地上,里面的几包关东煮汤料也顺势滚了出来。
"可、可是……"阿哲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上来看过……你家灯黑着……"
"我们在卧室。"我没等他说完,便脱口而出。
阿哲的嘴瞬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至极。
静姐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一把揪住阿哲的衣领把他拽进屋:"在!讨!论!进!货!单!"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给阿哲倒了杯热水,他捧着杯子发呆的样子活像台死机的电脑。
我看见他的眼睛越瞪越大:"等等!你们该不会已经——"
"吃你的早饭!"静姐把煎蛋盘子重重摔在他面前。
阿哲的筷子悬在半空,煎蛋上的蛋黄颤巍巍地晃动着。
他看看我,又看看静姐,最后目光落在静姐锁骨上那处可疑的红痕上,喉结上下滚动着。
"那个..."他声音发飘,"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静姐"啪"地放下咖啡杯,陶瓷与玻璃桌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张远哲,你大清早抱着关东煮汤料来我家,就为了说这个?"
阿哲缩了缩脖子。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揉了揉阿哲湿漉漉的脑袋:"行了,赶紧把湿衣服换了,别感冒。"
阿哲这才如梦初醒般跳起来:"对对对!我带了新到的关东煮汤料样品,想给静姐尝尝......"他手忙脚乱地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调料包,耳根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静姐叹了口气,转身去卧室拿毛巾。我蹲下来帮阿哲收拾,发现他手抖得厉害。
"姐夫......"他压低声音,眼睛亮晶晶的,"你们真的......"
我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小孩子别瞎打听。"
阿哲撇撇嘴:"我都二十了!"他忽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静姐脖子上那个......"
"张远哲!"静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阿哲一哆嗦。
她扔过来一条干毛巾,精准地盖在阿哲头上,"擦干净,然后去浴室换衣服。
衣柜最下层有你姐夫的几件衣服,你应该能穿。"
那几件衣服还是上次我们出去约会的时候一起买的呢,走的时候静姐非让我穿新的那套,说要我把旧的脱下来,她帮我洗。
阿哲抱着衣服一溜烟跑进浴室,关门时还不忘冲我挤眉弄眼。静姐无奈地摇头,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准备早餐。我跟着她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