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宗的暮鼓声回荡在山间,惊起几只栖息山脉的灵鸟。
山腰处的青石台阶上,一个瘦削的身影正在晨光中挥汗如雨。
秦墨的粗布短衫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
他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基础掌法,动作精准得近乎苛刻。
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青石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看啊,那个废物又在练他那不入流的掌法。"三名身着锦缎内门服饰的弟子从台阶上走下,为首的赵无极故意提高音量,"三年了还在炼气期打转,要是我早就羞愧得跳下山崖了。"
"听说他是靠父亲救过掌门才被收进来的,"旁边的李师弟附和道,"不然凭他那点资质,连扫山门的资格都没有。"
"嘘,小声点,"唯一的女弟子周敏假意劝阻,眼中却满是讥讽,"人家可是'勤能补拙'的典范呢。"
秦墨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有听见这些刺耳的话语。只有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隐忍的光芒。
待嘲笑声远去,秦墨才缓缓收势。他抬头望向云雾缭绕的青岚山巅,那里灵气氤氲,是内门弟子和长老们的居所。
而作为外门弟子的他,只能在山脚下的杂役区活动,每日除了修炼还要完成各种杂务。
"今天该我打扫祖师祠堂了。"秦墨低声自语,转身向山腰处的古老建筑走去。
祖师祠堂是青岚宗最古老的建筑,厚重的木门上雕刻着复杂的符文,据说已有千年历史。
秦墨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檀香和岁月沉淀的气息扑面而来。
祠堂内光线昏暗,唯有几盏长明灯幽幽燃烧,照亮了历代祖师的牌位。秦墨拿起抹布,开始认真地擦拭每一个牌位。
这项工作其他弟子都避之不及,认为接触死人牌位晦气,但秦墨却做得一丝不苟。
"青岚宗第三代掌门玄灵子..."秦墨轻声念着牌位上的名字,突然发现这个牌位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射微光。
出于谨慎,他先向牌位行了一礼,才小心地将其挪开。一枚古朴的青铜戒指静静地躺在尘埃中,表面布满了细密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幽幽青光。
秦墨刚拿起戒指,突然感到指尖一痛。那戒指竟像活物一般吸附在他手指上,紧接着像水银般渗入了皮肤!
"啊!"秦墨稚嫩的嗓子惊呼一声,甩着手想要摆脱这诡异的现象,但戒指已经完全消失,只在右手食指上留下一个淡淡的青色印记。
"千年了...终于等到一个传说中的玄阴之体..."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秦墨浑身一僵,环顾四周却空无一人:"谁?谁在说话?"
"别找了,我在你的识海里。"那声音带着几分不耐,"老夫玄灵子,青岚宗第三代掌门,现在只剩一缕残魂寄居在这玄天戒中。"
秦墨瞪大眼睛看向牌位——正是玄灵子的牌位!他声音发颤:"前辈...您不是已经..."
"死了?哼,修仙之人哪有那么容易彻底消亡。"玄灵子的声音中带着傲然,"当年老夫为突破化神期,冒险修炼'玄天诀',结果走火入魔,肉身崩毁。幸好及时将元神封入这枚戒指,才保住一丝灵智不灭。"
秦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那前辈为何选择我?我只是个资质平庸的外门弟子..."
"平庸?"玄灵子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秦墨脑海中回荡,"小子,你不是平庸,而是罕见的'玄阴之体'!这种体质在当今修仙界几乎无人能识,需要特殊功法才能激活。普通功法对你而言就像用竹篮打水,自然事倍功半。"
秦墨心跳再次加速,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既兴奋又怀疑:"玄阴之体?那为何宗门测试时没有发现?"
"现在的修仙界早已没落,"玄灵子的声音充满不屑,"连最基本的体质辨识都做不到了。若非老夫当年游历四方,见识广博,恐怕也认不出你的特殊体质。"
秦墨沉默片刻,突然跪在地上,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请前辈指点迷津!"
"好!有骨气!"玄灵子满意地说,"从今日起,我会传授你《玄阴真经》,这是专门为玄阴之体创造的功法。不过..."
"不过什么?"秦墨急切地问。
"修炼此功需要承受极大痛苦,而且一旦开始就不能回头,你可想好了?"
秦墨没有丝毫犹豫:"弟子愿意!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好!今晚子时,后山寒潭见。"
当晚,秦墨避开巡逻的弟子,悄悄来到后山寒潭。月光下,潭水泛着幽蓝的光芒,寒气逼人。即使站在潭边,刺骨的寒意也已让他皮肤生疼。
"脱掉衣服,跳进去。"玄灵子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