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后,金明诚登上营内一座高台,他望着四周无数林立的士卒,单手握剑厉声喝道:
“兄弟们!”
这一声喊,宛若惊雷,四周北高丽士卒齐刷刷向着高台上望去。
“都抬起你们的头来!我便是金明诚,你们的将军,你们的指挥者,也是你们的兄弟!我已得知刚刚所发生的事,我为死去的那名兄弟感到哀伤,但却也从心中感到自豪!”
金明诚上前两步环顾四周,高声喝道:
“我本想着坚守不出,那南高丽自会退兵,如此方能保全实力、保全兄弟们的性命!
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那南高丽与秦国狼狈为奸,对我们肆意凌辱、肆意践踏!
这一个月期间,我们的坚守不出、我们的忍气吞声,换来的只有他们变本加厉的欺辱!”
金明诚喊到此处声音不觉有些颤抖,纵使他早已知晓内情,但这一月以来被南高丽的侮辱,也使得他心中悲愤万分!
甚至他夹杂在金高元与将士们之间,心中所承受的压力更甚几分。
他厉声高喝:
“正是因为这名兄弟的以死明志才提醒了我们,面对南边那群傀儡的时候,我们越退让,便会令他们更加嚣张!我们的默默忍受,换来的只有他们更加的得寸进尺,换来的只有落在我们头顶的金汁!
以往只有我们将金汁扔向他们头顶的情况发生,我们大高丽人民军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正是这名兄弟,用他的生命,唤醒了我们最后的尊严!他的牺牲告诉我们,不能再继续让南边那群傀儡在我们头顶作威作福!”
四周北高丽的士卒闻言人人皆是咬牙切齿、双目赤红,他们听到金明诚的话后,无不是青筋暴起,满眼皆是不甘与愤恨。
金明诚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也是双眼泛红,他单臂高举,大喝道:
“我们大高丽,何时怕过敌人!我们的先辈,在大元帅的带领下无不是奋勇搏杀,方才有我们身后亲人的安居乐业,方才有我们大高丽今日的辉煌!
我们继承的是先辈的遗志,身上流淌着的是英雄的血脉!
我们何时怕过南边那群傀儡?何时受过如此欺凌!”
顿了顿,金明诚环顾四周高声问道:“你们能够继续忍下去么?你们是选择当一个懦夫,还是当人人敬仰的英雄?”
“不能忍!”一名武将猛地向前迈出一步,单手握拳猛地向上挥舞,“和他们拼了!”
这名武将的高喝,宛若多米诺骨牌中向下倾倒的第一枚骨牌,随着他的这一举动,越来越多的北高丽士卒握拳大喝道:
“对,不能忍!”
“和南边那群杂碎拼了!”
此刻金明诚犹如身处大海中央,被此起彼伏而又无穷无尽的怒涛所包围。
他此刻心脏疯狂跳动,随即他咽了咽口水,猛地抽出腰间长剑!
“今天,我们哪怕拼上性命的代价,也要让南边那群杂碎与秦国知道,我们大高丽,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欺辱的!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与我们大高丽为敌,是他们今生最为错误的决定!”
顿了顿,金明诚以积郁心中已久,更为撕心裂肺的大喝声继续吼道:
“为了我们敬爱的大元帅!为了我们友爱的亲人!为了我们自身的尊严!杀!”
全场北高丽将士心中的愤恨被彻底点燃,他们亦或是手持大刀高举头顶、亦或是手持长枪不断敲击地面,目光无比坚定的大喝!
“杀!杀!杀!”
身处人潮中央、高台之上的金明诚此刻感受着这如同雷霆般滚滚不绝的怒喝,挥舞长剑继续喝道:
“潮汕人民诸夷米和锅,碗碎!”
“碗碎!碗碎!碗碎!”
金明诚见将士们士气如虹,气势横贯天地,便剑指南高丽大营的方向,拼尽全身力气大喝:
“随我杀!”
......
而此刻的南高丽大营内,
朴昌范正与众将在帐内饮水,众人皆是有些食之无味,如同嚼蜡一般。
“唉。”朴昌范叹了口气,默默将水杯放回桌面。
“将军!将军!”
就在这时,一员武将快步冲入帐中,满脸急色的对着帐内众将说:“将军!北高丽出兵了!”
“出兵了?”朴昌范闻言“噌”的一声便起身,面前矮桌之上的食物散落一地。
“竟然真的出兵了!”朴昌范手持宝剑面色狂喜。
而这时帐内众将也是陆续起身,手持武器满脸激动的模样。
而此时下首处的副将朴道昌则是拱手笑道:“将军,您的计策果然奏效了,那北高丽真的中计来攻了!”
而帐内的朴朴乐也是满脸笑意的拱手说:
“将军,此前我等苦思冥想却皆是一筹莫展,那秦国将军林岳也只得坐以待毙、不得寸进,而将军您却是略施小计,便令那北高丽跳入圈套之中!
此刻那北高丽引兵来攻,只待将军您一声令下,我大高丽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