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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神后没有争辩,因为他知道这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事了,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回去将此事上报给上头,让上头定夺。
想到此处他只得点头应道:“好,我们走!”
说罢他便要转身带人离去。
可这时金明诚再度开口说:“等等!”
这一声喊,使得安南武将身子一颤,随即他左右看了看,见身旁再无可以被北高丽扣下的东西后,便转身问道:“怎么了,少将军?”
金明诚笑道:“我麾下勇士负责护送你们...不过嘛,如今夜色昏暗,四周又有野兽出没,他们却身无甲胄,恐怕会遇到危险...”
安南武将听后便回道:“既然如此,就不必贵军护送了,我们自己回去便好。”
“这怎么可以?”金明诚笑道:“我们可是兄弟部队,这样岂不是失了我北高丽的礼数?”
安南武将闻言心中不禁冷笑,心想你们北高丽还有礼数?
不过下一刻,他的心便直接沉入谷底!
“这样吧,你们将甲胄卸下来交给我麾下的勇士们,我麾下的勇士们将会穿着你们的甲胄,护送你们安然回去。”金明诚笑着说。
“什么?”安南武将闻言满是诧异。
而金明诚则是喝道:“来人,卸甲!”
紧接着众多北高丽士卒便纷纷快步围了上来,将数千安南士卒团团围在中央,口中大喝道:
“卸甲!”
“卸甲!”
“卸甲!”
安南武将此刻面沉似水,他虽不明白他们在齐喝什么,但看样子便满是不善。
他怒视着金明诚,沉声说:“少将军,你们这么做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我军也是一片好意,不过我麾下勇士手脚可是没个轻重,到时若是伤到碰到可就不好了。”
说罢,金明诚便挥了挥手,随即默默向后退去。
紧接着北高丽士卒便如潮水般向着安南士卒涌去。
安南武将见状心中不由得暗道,他麾下运粮士卒皆为战力稍弱一些的安南原住民士卒组成,这种情况下他们若是被一些黑拳给打死,那可就是真死了!
他连忙举起手大喝道:“都别反抗!卸甲!都给他们,回去自会有诸位将军给我们做主!”
安南士卒闻言犹豫片刻,便纷纷将身上的轻甲都卸了下来。
金明诚默默注视着这一幕,见状嘴角咧出笑意。
而北高丽士卒见此情形便如同饿狼一般,争先恐后的向那些甲胄冲了过去。
其中一名安南士卒见甲胄被抢,一时间伸出手拽住了甲胄的一端,眼中满是不舍。
而那甲胄另一端的北高丽士卒见状便更加用力去抢夺,但见那安南士卒仍旧紧紧拽着甲胄不肯松手,气急之下直接单手倒持长刀,一刀柄便直接砸了上去!
“砰!”
安南士卒应声抱头倒地!
这一幕,使得本就压抑心中气愤已久的安南士卒皆是咬着牙,眼中充满怒意。
金明诚望着这一幕却并没有伸手阻拦,果不其然,随着冲突的范围逐渐扩大,那名安南武将便站了出来,渐渐平息了争端。
“都别反抗!脱下甲胄,让他们拿!”
安南士卒虽满不情愿,但见状也只得默默将甲胄脱下,扔向身前。
一柱香后,金明诚目送这群身着单衣的安南士卒离开北高丽大营后,便回到中军大帐复命。
“启禀大将军,他们已经离开了。”金明诚汇报道。
金高元那有些苍老的眼皮静静耷拉着,没有睁眼便问道:“没有出现人命吧?”
金明诚回道:“没有,最起码在我们大营内没有,至于营外,末将给他们留下了半成的武器用于防身。”
“嗯,准备明日我们与大夏、扶桑的三方会谈吧。”金高元淡淡说。
“是,大将军!”
......
两个时辰后,
安南中军大帐内,
钟定面沉似水,帐内气氛凝重。
凌霄沉声说:“将军,派去的校尉说那群棒子不但将粮车给扣下了,甚至扣下了运粮队的轻甲与武器,甚至还有兄弟因此负伤,不过好在没有造成死亡事件。”
“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是什么下三滥的事都能做得出来。”钟定咬咬牙,从口中挤出一句话来。
徐言也是面色凝重,他有些始料不及的说:“他们扣下了甲胄与兵器我倒是能够理解,他们扣下运粮食的粮车干嘛?”
何齐也是不解的问道:“对啊,火车轮子拆下来炼钢我倒是听说过,这粮车的木头轮子能干嘛?烧火?这漫山遍野都是上千年的古树,他们穷疯了吧?”
罗轩闻言冷笑两声,“他们不是一直玩的这“空手套白狼”与“雁过拔毛”的套路?他们扣下什么,不是看他们要什么,而是看你有什么。若是什么都没有,我觉得这帮人都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