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等你来攀附我

  “将军,罪女这是小毛病,不需要用药。”

  顾靖庭见云清初这会儿神色如常,这才放松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云清初身上,她穿了他给的灰袍,娇柔的身子裹在这一身过分宽大的衣袍内,愈发显得柔弱动人。

  她听话地将乌发束了起来,用一根木钗挽着。

  明明是再朴素不过的装扮,可单是看到她露出的一截细白的玉颈,顾靖庭就止不住想起昨晚她身着玉白小衣的模样。

  “起来吧。”顾靖庭掩唇咳了咳,“方才的话,你莫要放心上。”

  云清初抬眸,明亮双眸流转,随即温和乖顺道:“方才是罪女冒失了,将军合该教训罪女的。”

  顾靖庭闻言,浑身都有些不舒坦,可他又说不出到底是哪不对劲。

  面前的女子明明那么乖顺,仿佛自己招招手,她就能投入自己的怀抱。

  可他为什么就这么不得劲呢?

  “罪女帮将军把床铺了吧。”

  偌大的营帐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云清初觉得有些不知所措,遂拿了一旁的床单,替顾靖庭将床铺了。

  “为什么要喝那个汤药?”顾靖庭看着纤细的背影,忍不住问出了口。

  云清初顿了顿,如实道:“罪女想攀附顾将军,想得您庇护,所以不能让人知道您压根没有碰过我。”

  云清初说得坦荡,顾靖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想要依附于他,他本该高兴的,可他又知道这一切并非出自她本心,这让他有些懊丧。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云清初,就兀自回了书案前。

  顾靖庭默了默,道:“以后别喝了。”

  “都听将军的。”云清初颔首。

  仔细地将顾靖庭的床榻铺得整整齐齐,又将他的外袍挂了起来。

  顾靖庭忍不住看向云清初,看着她安安静静地替他收整着,心里很是熨帖。

  她的绣工很好,他记得自己的外袍被敌军划破了很大的裂缝,可这会儿若是不仔细瞧,倒还真看不出来了。

  看着云清初一双白嫩素手轻轻地抚平了衣袍上的褶皱,顾靖庭只觉得自己心底的那丝烦躁不安也得到了抚慰。

  “云清初,你缘何会被充作了军妓?”

  他虽已派了人去查,可这会儿看着不断撩动他心弦的云清初,他迫切想要早点知道。

  “家父在朝堂上冲撞了圣上,圣上一怒之下就将父兄全都流放到了崖州。”

  云清初本不想提起这些,可顾靖庭于她有恩,她不想瞒他。

  “可知是因为何事?”

  云清初摇了摇头,一切发生得太快,明明午后她还参加了京中贵族的赏荷宴,晚间便被打入了天牢。

  她一柔弱女子,举目无亲,在牢里被关了几日后,就被押送上了前来宁州军营的囚车。

  从始至终,她都不知父亲因何得罪了圣上?

  上一世她多番打听后,虽有了些头绪,却不足以成为实证,尚不可妄议!

  云清初挂好了外袍,上前跪在了顾靖庭的书案旁边,轻抬素手,替他倒了杯水。

  “清初有幸,得遇将军,多谢将军送罪女衣裳吃食,替罪女延请军医。”

  顾靖庭看向云清初,生了几分趣味:“谢谢可不是光嘴上说说的,你打算怎么谢我?”

  云清初对上顾靖庭含笑的眸子,不知怎的,心底竟升起一丝羞涩。

  但随即又想起他说的那句“玩玩而已”,心底不免凉了几分。

  云清初放下手中的杯子,缓缓地扯开了自己衣袍处的系带,将外袍脱了下来。

  顾靖庭见着她的动作,慌乱地偏过了头,耳根微热:“你这是做什么?”

  “将军,罪女没有旁的可以谢你。”云清初咬唇垂眸。

  虽然顾靖庭对她的态度有些古怪,但云清初心想,顾靖庭说到底也是个男人,一个男人对女人好,无非就是为了那档子事,其实他也不必这般费心思的。

  顾靖庭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拉扯好了衣裳:“云清初,你方才听到了?”

  “罪女不知将军指的什么?”

  “云清初,方才你见到的那人叫白扶黎,是军中监军,她……”

  “白扶黎?”云清初抬眸对上顾靖庭的眸子,“她是白老将军的孙女白扶黎?”

  白家是大燕朝的武将世家,族中不论男女,皆能上阵杀敌。

  而顾靖庭口中的白扶黎正是白家嫡出的小姐,自小跟着父兄学武,十五岁的时候,便智退北狄敌军。

  “是,此番白老将军身体抱恙,便让白扶黎代为监军,白监军她……”

  顾靖庭欲言又止,俊朗面上有些不自在。

  “白监军喜欢将军,所以才对罪女这么大的敌意?”

  云清初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就难怪了……

  顾靖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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