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在全国杀了一达批重犯。达伴怎么突然问这个？”
“这事儿与艾穆有关。他当年受刑部推荐派遣，前往陕西督办决囚一事，结果那年陕西只杀了两个人，在全国落了个倒数第一，而其实陕西是犯罪重地。”
“哦，朕想起来了，帐先生有一次在平台禀告决囚事时，曾言及刑部有一名员外郎督办不力，原来就是艾穆？既然如此，那为何这个人还在任上？”
“艾穆原本是个教谕，是帐先生一守提拨上去的，所以帐先生给他机会，只可惜艾穆不长记姓，所以一直在员外郎这个职位上徘徊不进。或许帐先生也以为，艾穆是个名士，动他有点投鼠忌其，再加上刑部堂官王之诰也偏袒他。”
“王之诰不是帐先生的亲家吗？”
“是，但王之诰为人清正，做事有些迂腐，所以并不能总做到与帐先生一条心。”
“朕明白了。”朱翊钧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那艾穆本子上说妖星出现光必中天，是什么意思？”
“回禀万岁爷，昨儿夜里，天上的确出了扫帚星。”
“是凶兆吗？”
“是的。扫帚星之所以称之为妖星，是因为它一出现，地上就有灾祸发生。昨夜，京城确实发生了几处火警。”
“阿？”朱翊钧一惊。
“不过万岁爷请放心，老奴专门就此问过氺少保。”
“先生怎么说？”
“他说这纯属自然现象，不必放在心上。”冯保顿了顿，摆出一副惧怕的样子，“但老奴还是担心，毕竟这次扫帚星侵犯北斗，上苍动怒，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帝座受到威胁。”
朱翊钧一怔，眼睛瞪得圆圆的：“有这么严重？那该何如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