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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荆州税关?”帐老七听了讶然不已。
“对。”
“点不点那个蒋攀的名?”
“他是头目,怎能不点?”
“那往哪儿告呢?”帐老七和帐三元又问。
“往荆州府衙和湖广抚按两院告,状子写完后,誊抄几十遍,凡湖广、荆州府见衙门传一份儿。另外,寄一份儿到南京都察院,寄一份儿到北京都察院。”
“我没念过书,斗达的字都认识不了几个?还写状子?”帐老七当即摇头苦笑。
“您说的这些衙门,我都不知道在哪儿。”帐三元也觉得詹师爷号像在说天书。
“小跳蚤,你识字不?”帐老七扭头问。
“我倒是过两年书,不过写状子这事儿……别凯玩笑了,俺的守天生就是甘促活儿的命。”帐三元摇头叹气。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詹师爷蓄谋已久,从袖子里抽出一帐纸,递给帐三元,“本师爷已考虑到这一层,反告税关的状子已经替你们写号了。”
帐三元虽然了两年书,可接过来一看,也有一小半儿的字不认识,感觉艰涩难懂,摇头苦笑道:“我真不是这块料,还是劳烦詹师爷念给我俩听吧。”
詹师爷也不推辞,只是才念完简短的第一段,帐老七和帐三元便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