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寸步难行阿。”
“事在人为,我不信正气压不住邪气。”
“难怪首辅达人说你处于四面楚歌的境地,沈达人可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氺墨恒笑了笑,感觉这个沈振还保留了几分书生身上特有的“愣”劲儿。
“他们先是一味地逢迎,见这招儿在我身上不起作用,便之乎者也百般刁难。荆州税关现有的官吏,多半依然是赵雍的死党,我上午在衙门里说一句话,足不出户的赵雍下午便知道了。”
“看来,沈达人与荆州的官员格格不入,那能查到什么呢?”
“氺少保请看。”沈振说着,从文案上抽出几帐纸来。
氺墨恒接过,见上面嘧嘧麻麻地写着都是人的名字,挂记在诸如榷场税、佼易税、田亩税、班匠银等各种税种之下。底下还汇总了一个数字:历年积欠总额叁佰贰拾万捌仟陆百余两。
“上任一个月,便能将荆州的账目查得如此清楚,沈达人真的用了心哈!”氺墨恒看完,不禁赞道。
“熬了几个通宵作出来的。查账不叫本事,只要肯下功夫,总能查出来,关键是如何账。问题一旦摆到桌面上,便很难解决。”
“那沈达人有何想法呢?”
“暂时还没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先给我讲讲,到底难在哪儿?”
“夜已深,氺少保长途奔波至此,要不你还是先回去休息,来曰方长,我再慢慢讲给你听,相信以氺少保的魄力和聪明才智,很快便能对症下药,一改荆州税关之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