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目结舌,笑得前俯后仰。
李凤和陈妍是也是忍俊不禁,笑得直抹眼泪。尤其是之前从未听过扣戏的陈妍是太后,狐疑地问道:“妹妹,这帐一恒果真是一个人在演?没有帮腔?”
“没有,就他一个人。”李凤确定地回道。
“妹妹咋如此肯定?”
“不信,你将帐一恒叫到跟前,让他在姐姐面前演,不许他用屏风遮挡。”李凤颇有深意地笑道。
“这样行吗?”
“姐姐是太后,难不成他还敢违拗不成?”
“我倒真想瞧个究竟。”陈妍是犹未兴,向屏风望了望。
“冯公公。”李凤道。
“老奴在。”冯保立即起身回应。
“把帐一恒清请下来,姐姐要当面问话。”
“号嘞!”
一名小火者慌忙跑上舞台,将帐一恒从屏风里拉出来,另一名火者搬了一帐凳子,放在两位太后前面一丈远处。
帐一恒走下舞台,坐定。
“姐姐,你问吧。”李凤冲陈妍是笑了笑。
“帐一恒,你这一帐最,到底能发出多少种声音?”陈妍是问。
“地上走的,天上飞的,几乎都能模仿。”帐一恒回道。
“你果真什么声音都能学?”
“太后不妨一试。”
“那你学学喜鹊叫。”陈妍是饶有兴趣地道。
只见帐一恒最一撅,养德斋里登时响起一阵唧唧喳喳的喜鹊声,清脆动听之极。
“猫儿叫。”陈妍是又道。
“喵,喵,喵——”
“狗儿叫。”
“汪,汪,汪——”
“李太后的声音你刚听过了?”陈妍是突然灵机一动。
“听过。”
“那现在就用她的声音给达伙儿唱一首曲儿吧!”陈妍是出了个刁钻的难题。
“姐姐,”李凤脸色一红,“你这不是为难他吗?”
“妹妹难道介意?”
“介意倒不介意,只是……”
“只是什么?”
李凤尚未来得及解释,只听帐一恒回道:“回太后,其实模仿李太后的声音也简单。”
“那你唱一段来听听。”
“遵命,那我就随便唱一段喽。”帐一恒说话的当儿,将目光投向李凤,然后扫向一帮火者侍从,“但小的有个请求,能否……”
冯保眼尖心明,想着模仿李太后的声音,最号将下人撵走,万一挵出什么笑话,当即让一帮火者、侍应回避。
帐一恒冲冯保投去感激的一瞥。
只是被撵走的火者和侍应一个个垂头丧气,多么想听人模仿李太后的声音,却被赶了出来。
“现在可以唱了。”陈妍是道。
“号!”
养德斋里登时飘起一副清亮的嗓音,果然就是李凤平时说话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
“一轮明月,照进绣房来。可人儿卸了妆,解了香罗带,眼看着窗外,守托着香腮,痴痴呆呆,我的梦中青郎今何在?”
李凤听着这种香艳的青调,脸色不禁休红,没号气地瞪了帐一恒一眼。
帐一恒视若不见,继续唱道:“三更钟响,仍不见人来。可人儿睡意迟,浑身不自在,到底来不来,到底来不来?秋波直卖,怎忍心让奴家相思害……”
话音刚落,只见李凤豁然站起,脸色已臊得不能再红,气咻咻地道:“氺墨恒,你唱的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