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远一时不明所以,他皱着眉头,将麻纸又看了一遍,问道:“许都扰乱又如何?许都也乱了,说明曹曹确实沉疴不起?”
“非也。”诸葛亮意味深长地凝视雷远:“续之你想,如果曹曹果然重病不能理事,而三子各自图谋达位的话,驻在许都的曹彰,所依赖的是什么?”
“曹彰身为骁骑将军,在军中颇有威望,他所依赖的自然是曹氏五校中军和虎豹骑的锐。”
“就只这些?”
雷远一愣,随即恍然:“还有皇帝和朝廷!”
“正是!”诸葛亮轻挥着羽扇,继续解释道:“若曹彰想要谋求魏公的地位,最值得依赖的,便是皇帝和朝廷!就算曹子文是个莽夫,他身边自有幕僚,怎么会不提醒他?他既有意夺位,又怎么会如此急躁地向朝臣们下守?这不是自取败亡么?”
“那,军师的意思是?”
“恐怕曹曹跟本无事。此前的所有传言,一切举措,都是为了夕引与曹氏为敌之人主动跳出来……先跳出来的人,则将遭到曹氏蓄谋已久的打击。”
雷远在走廊上来回踱步,走了两圈才放缓脚步回来:“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和寇封等人的图谋又有什么关系呢?”
顿了顿,他又问:“不是说,庞军师和翼德将军已经出兵关中了?他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