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任何人接受。”
“哪怕是在这个国度,这种事情依然很敏感,在有的州甚至是违法的……”
梁燕回是她第一个认真喜欢的成年男性,从他成为她的表演教师开始,他带给她的感觉总会夹杂着酸涩又甜蜜的感受,尽管那感受中,包裹着不被世俗容许的禁忌滋味。
她不是个会暗恋的人。
于是鼓起勇气,选择向他告白
那时梁燕回的脸色有些错愕。
随后说出的话,语气格外郑重,甚至带着罕见的严厉,势必要和她划清界限,不允许她再有任何越界的想法。
但顾意浓却捕捉到了他眼底的恻隐和怜惜,她眼眶发酸,心底的痛楚也在膨胀。
她很想问问梁燕回,她不信他对她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她和他的年龄仅仅差了七岁,他也仅是教她如何指导演员的任课教师,她和他之间,真的存在所谓的权力倾轧,或是天然的不对等吗?
也很想问问他。
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拒绝她。
她早晚一天会毕业。
也早晚有一天不再是他的学生。
她和他之间,就真的不能有任何可能性吗?
顾意浓没有梁燕回的私人联系方式。
只知道他的工作邮箱。
学生能联系到他的途径也只有发邮件,其实她在告白被拒后也意识到,像梁燕回这样的人,向来不乏女学生对他怀有异性间的好感,所以他在这方面很注意分寸。
纠结和犹豫在心脏深处涨满。
她很想发个邮件问问他,为什么要辞掉nyu的教职工作,这明明是他很热爱的事业。
但还是忍耐住,什么都没有发。
勉强平复心绪后。
顾意浓按往常的morningroutine护肤,又化了个淡妆。
酒店的服务人员在套房主厅的沙发上放了几个购物袋,里面装着原奕迟让人买的换洗衣物,她换上后,想起昨晚那件酒红色的裹身连衣裙竟然被他撕坏了。
平日那样绅士又有涵养的人,突然展现出粗暴的破坏欲,不免让人心惊肉跳。
其实他的欲望很重。
之前的几次可能是磨合,也可能是试探,掌握她的情况后,他或许想要尝试满足自己了。
头发还有些湿,没完全变干。
顾意浓走到梳妆镜前,再次坐下。
刚要拿起吹风筒。
忽觉颈边一凉,她心跳陡然加快,鼻息也侵入了熟悉且沉煦的乌木气息。
原奕迟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
他屈起食指,用偏硬的骨节碰了下她白皙的雪颈,更准确的说,那里是她敏感且是要害部位的颈动脉。
“有心事么?”他问道。
顾意浓被男人吓了一跳,没好气地说:“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说完,也没分他眼神。
自顾自地抬起胳膊,松解起干发帽。
男人从身后攥起她手腕,略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顺势落在细嫩凝白的肌肤上,缓而慢地摩挲起那些变深的痕迹。
顾意浓被他的举动弄得心脏发慌。
她急忙缩回手,佯装淡定地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抬头。”他忽而低声命令道。
顾意浓还没搞懂状况。
便用余光瞥见,男人修长明晰的指骨不知从何处捏起一条大克拉的黄钻项链,等她回过神后,沉甸甸的天价珠宝已经落在了她锁骨上方。
这黄钻项链的款式一看就着人精心设计过,典雅且有美感,不会过分隆重,但又足够奢贵。
顾意浓对着镜子,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它吸引,不解问道:“你要把它送我吗?”
“喜欢吗?”他不置可否。
顾意浓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纽约时,和他的最后一次,挺不巧的。
小亲戚提前造访,她也是无聊透了,便对原奕迟说,今晚不如陪她在曼哈顿随便逛逛。
华臻集团由原奕迟叔叔的一手创立,做到像它那么大的组织,内部难免有很多积弊之处,而且集团总部和分部的矛盾也在逐年加深。
原弈迟的叔叔需要一个更优秀,也更强势的管理者进行改革,为了说服这个极有才干的后生,他不惜辞掉董事长一职,让当时年仅27岁的原奕迟兼任,以便他能握稳权柄,不受掣肘。
在这之前。
原弈迟是华尔街一家另类资金管理机构的合伙人,该机构的核心业务是做私募股权基金,也做对冲基金或一些传统的信托金融业务。
因着生母和继父的关系网,他还担任着多家企业的董事。
正式就职华臻后,他仍是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