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还等我过生日呢。”
孟斯呈:“宋蹊桃。”
宋蹊桃知道今晚怎么也逃不过数学题了,孟斯呈大概是那种醉了需要被倾听的人,不是他万一跑出去逮着保洁讲题,保洁多无助:“那我先洗个澡再听,我好热。”
他现在就像身处停电的宿舍一样,胸腔热烘烘的。
孟斯呈看着他,判断他似乎真的需要洗澡,而不是偷溜,帮他推开了浴室门。
宋蹊桃闪身进去,打开淋浴,足足洗了二十分钟,桃子罐头都能炊熟了,他披上浴袍,滴着水出去。
孟斯呈端坐在椅子上,盯着一张蓝色的手册,目光专注。
宋蹊桃:“……”怎么哪哪酒店都有防诈手册。
酒店有两把椅子,宋蹊桃小心地把屁股挨上去,一离开凉水,又觉得有点热:“我……”
渴字还没说出来,孟斯呈就倒了一杯水给他。
宋蹊桃一下子没话了,孟斯呈只是好心想教他数学,他要是当老师,绝对是最尽职尽责的一批,停电也要打手电筒改作业的那种。
他咽了下口水:“可以直接睡觉吗?”
孟斯呈居然还看了一眼时间:“太早。”
宋蹊桃单手撑着额头,尽力平缓地呼吸着,感觉自己发烧了。
耳旁,是孟斯呈沉着镇静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已经跟宋蹊桃不在一个国界了。
经过三年遗忘,宋蹊桃的数学水平回归小学。
他悄悄捂着耳朵,时不时点点头。
孟斯呈想必对当年高考满分很骄傲,这么多年了,喝醉了还记得题目。
“嗯,明白。”
“醍醐灌顶。”
“这样啊。”
过了三年,宋蹊桃的敷衍技术也有所长进。
孟斯呈:“复述一遍我刚才说的公式。”
宋蹊桃:“……”
孟斯呈又念了一遍。
如果是高三的宋蹊桃,孟斯呈念两遍他肯定想起来了。
但他现在是大三的桃,数学太烂了,烂到核了。
宋蹊桃乌黑的眼珠看着孟斯呈,睫毛尖儿都飘着无辜,可怜,无助。
孟斯呈掐了一下他的脸蛋,“我脸上有题?”
宋蹊桃:“一个符号都想不起来了。”
孟斯呈倏地皱眉,好像遇到了特别棘手的事情,教学计划被全面打乱,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不要急,我们重新开始背公式。”
宋蹊桃:“……”
孟斯呈沉默的一分钟里,宋蹊桃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学数学对他来说是噩梦,对孟斯呈来说,要教会一个笨蛋恐怕也是他的噩梦,只是孟斯呈喝醉了,没办法从噩梦里解脱。
如果在座的是一个清北同学,三两句跟孟斯呈对上数学密码,说不定孟斯呈就能安心睡觉了。
他痛不欲生揉了揉脸,东张西望,瞅着有什么能转移孟斯呈注意力的办法。
等一下?那里???
靠,又秒懂了,而且不是数学。
宋蹊桃睁大眼睛,不是吧,孟斯呈怎么比上次还夸张?
他这才察觉,其实孟斯呈的呼吸也很重,只是他太关注自身忽略了孟斯呈。
这时,桌上的手机响起,是姚照的微信来电。
宋蹊桃接起来,便听见姚照骂骂咧咧的声音,大意是服务员把酒送错了,他们都喝了别人的加料的酒,如果身体难受就多喝水,不行就去医院。
他刚放下手机,孟斯呈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姚照把话又重复了一遍,显然第二遍他的火气更大,宋蹊桃听见一向文明的他连骂了三句娘。
孟斯呈静静地听完,道:“我没事。”
他好像真的没事人一样,只有宋蹊桃怀疑,孟斯呈其实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孟斯呈住的房间是有冰箱的,宋蹊桃连忙去拿了一瓶冰汽水:“快,多喝水。”
宋蹊桃以为自己要劝,孟斯呈才能停下讲题,没想到自己给他东西吃,孟斯呈就自动停下了。
让他喝水就喝水,居然很乖。
宋蹊桃给自己和孟斯呈疯狂灌水,成功让两人都有了尿意。
然后,两个人都尿不出来。
宋蹊桃疯狂搜索办法,网上医生说如果能够抵抗尿意,让那啥虚弱后再尿比较健康。
那就先解决一下呗。
然而,孟斯呈傻站着,完全不会解决问题,宋蹊桃第一次觉得他智商低。
他把孟斯呈的手按他自己那里:“你动啊。”
孟斯呈一动不动,只会拿眼睛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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