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孟斯呈盯着杯套上的错误公式,第一次对数学蹙起了眉头。
……
宋蹊桃坚持了三天,在送豆浆的这三天里,因为起得太早,早课困成狗,第一节数学课也睡了过去。
“宋蹊桃。”数学老师路过最后一排,敲了下桌子,“昨晚偷鸡去了?”
宋蹊桃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睡着了,“对不起,老师。”
一看黑板,救了大命,跟他睡前的学习的内容已经完全不一样。
再不去偷摸大鸡简直对不起他睡过去的数学课。
下课铃一响,宋蹊桃趴在桌上补觉,他的同桌姜乐飞一般窜出去上洗手间,回来后带来一则消息。
“我刚才路过一班,有个学霸上课突然肚子疼得打滚,还吐了一地,救护车给拉走了。”
“好像是因为吃了凉掉的早餐。”
宋蹊桃一下子坐直身体,睡意全无,背后起了一层寒毛:“谁?”
完蛋了,他六点十五送的早餐,假如孟斯呈六点五十到校,这鬼天气早就凉透了!
啊啊啊他真是笨蛋!
姜乐:“不知道啊。”
宋蹊桃腾地跑出去,他跟一班不在同一层楼,一步三个台阶地下楼,跑到一班后门时额角都急出了汗。
孟斯呈这周位置靠窗。
人在原位上,背影清俊挺拔如竹。
桌上没有豆浆杯,不知道有没有喝。
此时,孟斯呈正给一位同学讲题,他扫了一眼题干:“这道题……”
孟斯呈提笔刷刷写下两行,“怎么不三次求导,嫌计算量大?”
宋蹊桃:“……”他就是那种嫌工作量大的。
已知豆浆会变凉,所以他明天不能继续送了。那今天……来都来了,要不跟孟斯呈请教一下学习秘诀?
他抿了一下嘴角,心情忐忑得像上花轿一样。孟斯呈此人,学神品格,校草容貌,无情道心。
宋蹊桃有点怕,怕自己一句话都接不上。
先蹭一题试试。
宋蹊桃站到孟斯呈身后,竖起耳朵,踮起脚尖,偷偷看题,眼神好,看到了!
不仅看到了油墨印刷的题干,还看到了孟斯呈比墨还黑的睫毛。
但是接下来的两分钟,宋蹊桃怀疑自己昏迷了,或者掉进了时空裂隙,总之孟斯呈的话从他左耳进,右耳出,除了一片空白的大脑,什么也没听懂,什么也没留下。
宋蹊桃简直愣了,他认真听了呀?
孟斯呈怎会不知后面站着一个人,也能猜出他为什么匆匆而来。
宋蹊桃总算知道6点15分的豆浆会凉了。
他耐着性子解完函数关键几步,对那人道:“回去算吧。”
“谢了学霸。”
于是宋蹊桃就回去了。
孟斯呈收拾了桌面回头,后门空无一人。
“……”
“宋蹊桃。”
“嗯?”宋蹊桃在楼梯间站住,阳光从走廊斜射进来,他皮肤白,不是莹白玉白,而是透着粉的白,温润的,看着觉得又暖和又元气,乌亮的瞳仁像是春溪里的宝石。
一转身,差点和孟斯呈贴脸站着了,孟斯呈站起来居然这么高!
宋蹊桃一眼看见孟斯呈手里捏着的杯套,桃花眼微微睁大,他被认出来了!
可是他做得很隐蔽,除非孟斯呈调监控。
孟斯呈为什么调监控,难道他也喝了凉豆浆肚子痛?
“你、你好。”
孟斯呈靠近一步,校服在他身上像秀场的春款,“这是你的?”
宋蹊桃:“嗯。”
孟斯呈:“数列求通项公式抄错了。”
“对不起——嗯?我又背错了?”宋蹊桃一愣,连忙澄清,“我不是故意误导你的!”
孟斯呈:“你送我豆浆做什么?”
宋蹊桃老老实实道:“我想问你数学题。”
孟斯呈竟然沉默了。
宋蹊桃心想,还好自己放弃了,他之前怎么会天真地觉得豆浆能打动孟斯呈。
孟斯呈面色不变:“怎么不问了?”
宋蹊桃:“不麻烦你了,你讲题我听不懂。”
孟斯呈皱眉:“……听不懂?”
宋蹊桃努力形容自己刚才的试听感受:“好像有语言代沟。”
怎么不是智商代沟呢?孟斯呈点点头,“再听一题试试?”
上课铃快响了,宋蹊桃道:“你老师进教室了。”
孟斯呈:“你站在这儿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