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鹤望着千里之外王公公的背影,眼神锐利如鹰,开口道:“那个老太监可不简单,小心一点为妙。”
“要是坏了少主大计,那我们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他黑袍下隐约浮现出无数血色符文,“对了,你不在家族来这做什么?”
“我就是想第七尊了,过来看看第七尊,缓解我的思念之情。”
赵熊听到阮鹤的话,猛的咳嗽两声,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开口道。
他总不能说自己欺骗了第一尊,在倾颜没发现之前跑到赵晏这里避难吗?
阮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继续闭目养神。
这时,赵熊迟疑了一下,又开口道:“阮老,小熊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嗯?”
阮鹤轻哼一声,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赵熊。
“阮老,现在长老院跟倾颜那边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整个长老院都鸡飞狗跳的。”
“思华他们几个跪祖祠已经好几个月了。”
“要不是当初第七尊跟倾颜有约定压着,这局面恐怕更乱。”
“说句不好听的,第七尊是不是好色过头了......”
“要是第七尊输了还好,要是赢了,镇北王立马就要昭告天下。”
“别人不知道轩辕禁忌的身份,倾颜还能不知道吗?”
“再退一步讲,安家神女和曹家妖女能不知道吗?”
“第七尊就算再怎么好色......”
“不对,阮老你别介意,是老熊嘴笨,是第七尊的霸业,咳咳。”
见阮鹤看向他的目光越发冷淡,赵熊赶忙赔笑一声,连忙改口。
“到时候第七尊该怎么应对?”
“以第七尊好色,咳咳,霸业的性格,搞不好真要跟那个陆千忆订婚。”
“那该如何是好啊!”
赵熊幽幽地说着,他此刻已经隐约想到长老院和至圣安家那即将爆发的滔天怒火了。
当初安伊果那丫头嘴上虽说想杀了赵晏,但他们这些人也不是傻子。
心里都明白安伊果对赵晏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份情感的。
“少主肯定是有自己的计划,绝对不是因为陆千忆的美色......”
说到这里,阮鹤突然咳嗽一声。
有那么一瞬间,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仔细想想,赵晏去青阳府是为了冷若瑶。
回到家族让自己帮忙接触赵倾颜,去长宁府好像又是为了之前退婚的萧嫣然丫头。
这一桩桩一件件,怎么看都跟不好色沾不上边吧。
即便阮鹤无比疼爱赵晏,心中此时也或多或少有了一丝迷茫。
这时赵熊小声开口,“阮老,我说的没错吧,到时候晏儿离诚悔前辈的路就不远了。”
“休得......休得胡言!”
“少主就算好色一点也不算什么,只是......”
阮鹤顿时也说不出话了,因为他也不知该如何为赵晏辩解,关键这赵熊好像说的没毛病。
一时间,他陷入了沉默,这一刻他破天荒有些希望有少年至尊能侥幸赢了自家少主。
毕竟之后镇北王昭告天下谁为驸马的场面,可不好收场啊!
就算他都隐隐有些后怕...
见阮鹤低头不说话,赵熊也适时地选择了沉默。
“是谁,给我滚出来!”
就在这时,阮鹤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浑身气势陡然爆发,低声深沉一声。
声浪裹挟着磅礴杀意,竟将下方的山脉震出蛛网般的裂痕。
“啊!”
赵熊握着青铜鼎的手猛地收紧,鼎身的饕餮纹泛起幽光。
起初他还以为阮鹤是因为自己对第七尊的那些言论恼羞成怒,要出手教训自己。
他先是一愣,随即神识如潮水般铺开。
才发现阮鹤的威压并非冲着自己,而是锁定在虚空中某个扭曲的空间褶皱处。
空间轰然炸裂,鎏金色的光芒如瀑布倾泻,琉璃圣君踏着七彩祥云缓步走出。
她身着流光溢彩的圣甲,背后六翼炽烈燃烧。
每一根羽毛都流淌着太阳般的光辉,眉心的琉璃印记随着呼吸明灭,恍若执掌着天地法则。
“没想到赵家的老先生,倒是有些手段。”
那双琥珀色的竖瞳警惕地扫过阮鹤,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冷傲。
没想到自己已经如此小心谨慎,还是被发现了行踪。
安伊果的护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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