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月白色的几朵腊梅,一看就不是男子之物。
她拿着香包哂然一笑。从小到大,她乘坐姜衡马车的次数屈指可数,看来林氏和她的儿女却没有少乘。
夷姑看着她手中的香包,眸光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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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伯府梧桐院内。
田继文捧着乌木针匣立在纱帘外,“夫人,让老朽再为公子行一遍针。”
坐在床沿的薛明珠下意识攥紧袖口,已经过了整整一晚零半日,针也施了,药也吃了,辰儿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田大夫以三日为期,就不知剩下的一天半辰儿能不能醒得来。
她强压下心中的焦虑,握着湿帕子细心的将儿子唇角的药汁拭去,略有些疲惫的起身道:“麻烦田大夫了。”
田锦文点了点头,坐在她适才坐的椅子上,“这次施针估计要一个时辰,夫人可以先去歇息片刻。”
歇息?她如今这副心情哪里能睡得着。
虽然丝毫没有睡意,但毕竟在这里守了一夜,是要换身衣服,洗把脸清醒一下的。
夷姑已经将她的洗漱用具和换洗衣服拿了些到姜瑾辰旁边的屋子,薛明珠才出来,秋缃已经捧着水盆过来伺候她洗漱。
“换盆冷水来,”薛明珠吩咐秋缃,“最好是水缸里面放过一夜的。”
冷水才能提神,她目前需要一个清醒的头脑。
等秋缃打了水进来,她不紧不慢用冷帕子捂了会眼,才觉得眼睛的肿胀消退了些。
“秋缃,你去将双瑞叫进来,我有话问他。”薛明珠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