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青柳好在出门的时候穿的破衣服。
街上抢劫的看见穿金带银的可不会讲道理,上手就抢了。
他们连警察都不怕。
明年就会完善法律,后年就要开始严打了。
到时候就是男女谈个恋爱都是流氓罪。
摇摇头,万青柳自言自语感叹:“也是没办法哦。”
好在她已经把所有的钱放在了空间,就是有小偷上门也不怕会丢了钱了。
这时候抢劫的人多,倒也不能说他们本来有多罪大恶极。
实在是这时候社会在变革,不懂法律的人又太多,就开始野蛮发展了。
不少人靠着抢劫发了财,抛去劫匪的身份,平时就像是一个正常人。
这才是最可怕的,他们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在犯罪,而只是觉得自己靠着不大光彩路子赚钱的普通人。
在不影响他们利益的时候,他们可能也会表现得慷慨热情,像一个好人。
隐藏在人群中,随时有可能变成一个不稳定的炸弹。
王才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常年外出,就靠着抢劫给家里寄了一笔又一笔的钱。
他甚至弄到一把土枪,碰到他的人没有不求饶的。
王才并不觉得这是多罪大恶极的事情。
相反,他还很得意,做生意哪有抢劫来钱快。
而且他也从不掩饰自己的行当。
在他老婆生孩子的时候,王才花了很多钱给老婆补充营养,又买了很多礼品感谢医生和护士。
在陪着老婆住院时,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在外抢劫赚了很多钱。
医护人员听在耳朵里心惊,但这人对医护人员很客气,也并不凶悍,因此他们也不确定真假,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去举报。
能把这么恶的事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说明这人本身就没什么人性,是最吓人的。
老婆出院之后,王才给家里留了钱,准备出去重操旧业。
“老婆,我下个月给你寄钱来,你好好养儿子。”临走之前,王才语气算得上温柔,笑着看老婆怀里的儿子,嘱咐道。
王才的媳妇点点头:“你在外要小心自己哟,莫出什么事,儿子还要他爹看着他长大嘞。”
“你放心吧,我哪里会有事。”王才对自己很自信,挥挥手走了。
王才出了家门,琢磨着这次要去哪个地界抢人。
本地他不考虑,刚刚抢过一次了,当地经济本来一般,有钱人不多,估计也被薅空了。
等一阵子养肥了再来抢。
他觉得应该还是得去粤省,尤其是羊城。
那里繁华热闹,又离港城近,很多人靠着开厂做生意发了财。
于是王才买了一张火车票直奔粤省。
在火车上睡着,身下还在随着火车轮压过铁轨一晃一晃,脑子里突然出了一个声音。
“惩恶扬善系统已激活。”
这一个从脑子里传来的清晰无比的机器音让王才猛地坐起,打了个激灵。
“什么东西说话?”
他心里有点打怵,望着黑漆漆的车厢,明明能感受到很多人喘气,还能闻见上铺传来的脚臭味,呼噜声此起彼伏。
可是没由来的,他身上有些发冷。
那个语调不像是广播里的播音腔,吐字正得毫无感情,标准到诡异。
他没听过那样的腔调。
难道在火车上还能撞鬼吗?
还是他的错觉?
王才心神不宁地坐了很久,也没听见第二声那样的诡异音调。
他有些不确定地把它定为了错觉。
应该是错觉。
直到下了火车,到了自己的住处,王才也没再听见那个调调,他多少放了点心。
大概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
直到王才蹲在路上盯上了一个珠圆玉润,穿着阔气的中年女人,准备上前抢劫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惩恶扬善系统提示您:实施抢劫一次,惩罚心脏疼痛三天,近视一个月。”
那个怪异的话音刚落,王才的心脏突然传出无法忽视的钝痛,绵长得让人呼吸停滞。
他当即捂住心脏蹲了下来,脸色瞬间煞白,整张脸都痛到扭曲。
奶奶的,真疼啊!
睁开眼睛,视线又模糊起来,他努力眨眨眼,甚至甩了甩头,视线依旧没能变清晰。
他咬着牙骂了一句:“什么鬼东西!”
很快他又继续被痛楚淹没,简直喘不过气来,“啊——嘶……这他妈……也太疼了!”
心脏在疯狂叫嚣,眼前因为模糊而变得有些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