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摊前围了挺多人,基本上都是二三十岁,家里有小孩的已婚妇女。
天气也挺热的,虽然摊子在阴凉处,但是也多少有点闷闷的。
有个人挤在摊子前面,突然就喘不过气儿来了。
一开始她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旁边的人注意力都在衣服上,还没注意到她。
后头还是花许国发现了不对劲,赶紧问:
“老妹,你没事吧?”
老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不过气,脸都紫了,开始翻白眼看着马上就要不行了。
花许国赶紧吆喝:“快,快让开,有人要晕倒了!”
一听这话,围着的人立马就散开了。
这会儿大家也注意到突发疾病的女人,你一嘴我一嘴表示关心:
“没事儿吧?”
“需要送您去医院吗?”
“诶哟,快送人去医院啊!人瞅着都说不出话了!”
一阵混乱过后,还是花许国当机立断把人背起来送去了医院,花晚迟看着摊子,小柚子赶紧回家叫大人来收摊。
这个意外也就发生了十来分钟,这会儿大家也没什么心情买衣服了,叹着气大伙儿就散了。
留了几个好心人看几个小孩在这里,怕不安全,就守着小孩。
等到花庆平过来,把摊子一收,道了谢,也就回家了。
晚上花许国才回到家,一回家往嘴里咕咚咕咚灌水,周玉娇忙问:
“到底是什么情况?”
“嗨,那个妹子就是中暑了!本来就晒了半天日头,还在人群里挤,热的喘不过气,就晕过去了。
“她家里人也是前世不晓得好歹的,通知了之后一点也不着急,过了两个小时才慢慢走过来,跟散步一样,来了之后医药费是结了,不过还骂病人呢!”
周玉娇顿时义愤填膺说了句:“那妹子也是嫁了个鬼。”
花许国接着道:“那个妹子倒是没什么大事,不过隔壁病房有个后生可怜哦,年纪轻轻得了绝症,好像说是治不好了。现在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王静霞听见这句话,接了茬:“二哥,你去的是什么医院?得绝症那个,说不定就是隔壁方砖胡同的呢。”
花许国想了一下,说:“好像就是附近的医院吧,我也不晓得,问人才知道的,叫什么京城和谐医院。”
王静霞一拍手掌,“那应该就没错了!你是不知道那个后生多倒霉,去年你们来的时候,也是他,有个热闹,听说是被一个男的污了清白。
“这件事还不晓得是不是真的,不过名声是传出去了。今年,就前段时间,隔壁院子有个热闹你晓得不?
“一个女的好几个相好,他就是这个女的未婚夫——被女的骗了,头上好几顶绿帽子。”
后面那个热闹花许国还是很熟悉的,毕竟花晚迟还和他说过。
他脸上惊讶:“那后生也太倒霉了吧!”
其他的都无所谓,顶多就是名声不好,但是绝症真是太可惜了。
这么年轻的一个人,未来还有大好的前途,就要这么没了命。
花晚迟一字不落地全听见了,她思考一下,她们说的应该是那个晕倒了的人吧?
本来以为是低血糖什么的,没想到居然还是个重病。
花晚迟心里顿时有点同情那个倒霉的男人。
她记得那个男的好像叫唐端?
没错,王娇娇是这么叫他的。
那个叫唐端的人看起来还算年轻,不到三十岁,生命就要在这么好的年华里戛然而止,太可怜了。
花晚迟顿时有点想窥探一下他的命运,万一他的病就有转机呢?
“查看唐端的命运之书。”
[唐端的命运之书已生成]
唐端的爷爷曾经是干革命的,参加了不少重要的战役,也算是战功赫赫。
解放之后,就在军区担任要职,后来是在京市军区副司令员的位置上退休的,可以说是位高权重。
老爷子一辈子三个儿子,大儿子和小儿子都在不同的部队担任师长,唯独二儿子没有受到荫庇,只是进厂当了个工人。
又娶了一个同样是厂里当工人女人,两人住在厂里分的大杂院里,尽管日子比不上两个兄弟,其实也还算宽裕。
奈何老二的命不好,在两个孩子还很小的时候就得病死了。
他的岗位卖了出去,得的钱也不过是解决一时的困难。
家里只靠唐端的妈张美茹一个人挣钱,她辛苦挣钱养活两个小孩的同时还要照顾孩子,其中的艰苦和辛酸两个孩子都看在眼里。
因此,唐端的童年和少年时期过得并不算优渥。
他长大了,要分担家里的责任,平时会帮着做家务,洗衣做饭,照顾妹妹。
纵使老爷子偶尔会接济一点,但也只是让唐端一家子日子稍微好过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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