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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眼皮快要合上的瞬间,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郑开放的微信头像在黑暗中格外刺眼——是张他在靶场比"耶"的照片。
"喂?"刘长安压低声音。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有没有空过来一趟......"郑开放的嗓音沙哑得像是抽了一整晚的烟,"玉陀寺的鸣器还是被激活了。"
刘长安猛地坐起身,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里面的僧人和检验科同事......"郑开放顿了顿,"全都不见了。估计凶多吉少。"
"集合地点?"刘长安已经摸黑套上了外套。
"玉陀寺山脚。"郑开放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越快越好。"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刘长安已经站在了门口。
最后看了眼方姨和通通关了灯的窗户,灵力感受到两人在床上搂抱在一起睡的香甜,轻轻带上了房门。
……
警灯刺目的红光在夜色中不断闪烁,将玉陀寺山脚的树影染成一片血色。警戒线外围着三三两两的围观群众,窃窃私语声混着夜风飘散。刘长安踩过积水未干的路面,溅起的水花映着警灯,像打翻的颜料。
他穿过忙碌的警员队伍,在临时指挥车旁找到了正在吞云吐雾的郑开放。对方倚在一棵老槐树下,烟头的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照亮了他眉间深深的沟壑。
"情况怎么样?"刘长安在郑开放身旁站定,闻到浓重的烟草味中混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糊味,"叫我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