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转身走向电梯间。
"叮——"
电梯抵达的提示音在走廊清脆回荡,周静静的目光落在床头那株君子兰上,泪水突然决堤。
白色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在灯光下晶莹闪烁。她想起去年春天,自己曾指着植物图鉴告诉刘长安:"君子兰和别的花不一样,白色的尤其特别——它只送珍视的朋友。"
不是浓烈的玫瑰,不是温暖的向日葵,也不是纯洁的百合。偏偏是君子兰,把那些未能说出口的心意,永远定格在了友情的边界。
母亲的手掌轻轻落在她颤抖的肩头,没有追问,只是有节奏地拍着,像安抚儿时做噩梦的她。
"咔嚓!"
金属扭曲的声响格外刺耳。周静静怔怔地看着自己无意识攥紧的床架——坚硬的钢管像橡皮泥般凹陷下去,清晰地印出五指的轮廓。
泪珠还悬在下巴上,她却突然忘了要怎么继续哭泣。静静妈瞪大的眼睛里,倒映着她同样惊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