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法似的摸出香槟,用那双含着雾气的桃花眼望过来:"要不要…...喝一杯?"
若真如此,恐怕再睁眼时,晨光便会透过纱帐,照见纠缠的青丝。
倒不是他多么坐怀不乱。
只是此刻医院洁白的病床上,还有个姑娘在等着他的答案。
……
暮色渐染窗棂。
刘长安深吸一口气,将杂念尽数压下。当他踏上东甲堂讲台时,目光已恢复往日的清明。
多次讲学磨砺,如今面对这样的场面早已从容不迫。或许是那部电影的缘故,今日堂前竟比往日多出数千看客——当然,其中不乏单纯猎奇之辈。
他指尖轻点,灵力如丝。境界突破后的好处此刻显现无遗:影布自卷轴垂落如瀑,往日需要半刻钟的电源组装,如今不过几分钟便已完成。
"诸位师长、同门。"清越嗓音荡开暮色,"拼音之法想必诸位已如臂使指。此前我们纵览千年文脉——唐诗的明月,宋词的残酒,元曲的勾栏,还有上回分解的《三国》风云。"
青衫袖口掠过放映机,雪白幕布上缓缓浮现《写给儿子刘云帆》的题记。
"今日,请随我走进——白话新诗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