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刘长安,"对后路有何考验全然不知,仅凭一口气撑到现在。"
封山河神色微动,重新审视身后昏迷的年轻人,郑重行礼:"谢夫子点拨。"
待夫子步入学府,封山河望着他的背影暗自苦笑。
(其实夫子当年更快,不过两个时辰。
毕竟——
有攻略不用纯靠莽?
那不是天骄,是倔驴。
……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刘长安猛地坐起,陌生的陈设让他一时恍惚——四方梨木桌、素纱屏风、锦缎被褥...难道又穿越了?
掀开被子的瞬间,他愣住了。原本在山路上磨得破烂的衣衫竟纤尘不染,而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更是消失无踪,皮肤光洁得仿佛昨日的惨烈攀登只是一场梦。
"醒了?"门外传来封山河的声音,"衣物在桌上,换好随我去见夫子。"
桌上的白衣叠得齐整,素麻道袍配月白里衣。刘长安拎起衣服比了比,果然大了一号。他索性将旧衣撕成布条,在腰间束紧,宽大的袖袍顿时有了几分潇洒意味。
铜镜前,他胡乱扎起散乱的长发。碎布条系住的发髻歪歪斜斜,倒衬得那张尚显苍白的脸多了几分落拓不羁。
推门时,封山河的目光在那"改良版"道袍上停留了一瞬,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道:"跟上。"
暮色中,两人的影子一前一后,穿过回廊时惊飞了几只栖息的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