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白衣人,忽然咧嘴一笑:"要是不杀我的话......管饭吗?"
白衣人沉默片刻,竟也化作流光离去。
夜风拂过空荡的凉亭,只剩刘长安一人,对着棋盘低笑:
"看来......赌对了。"
刘长安仰头望着夜空——
一银一赤两轮月亮悬在天幕,像一双冷漠的眼睛注视着他。
或许是先前思虑过重,此刻大脑竟出奇地空白。他索性不再多想,横竖现在离岛就是送死,外面那些追兵可不会跟他讲道理。
至于晚饭......
他瞥了眼空荡荡的凉亭。
看来这学府,是真的不管饭。
晨光刺破云层时,刘长安从石桌上抬起头。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
先是蚊虫轮番轰炸,后半夜又被潮气冻醒数次。此刻浑身黏腻不堪,活像条搁浅的鱼。
雾气散尽,凉亭的全貌终于清晰。
它悬于半山腰,视野极佳。远处湖面铺满霞光,水天相接处一片金红,恍若熔化的铁水倾泻而下。
刘长安眯起眼,深吸一口带着露水气息的空气。
还好,太阳只有一个。
这让他想起地球的清晨,虽然那点熟悉感转瞬即逝。
凉亭西侧能隐约望见城镇轮廓,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炊烟人迹,唯有连绵的黑瓦屋顶,像一片静止的乌鸦群。
转身向东——
山顶矗立着一座宫殿群,琉璃瓦在朝阳下流光溢彩。四五座塔楼众星拱月般环绕着主殿,那主殿少说有十层高,飞檐如翼,直欲乘风而去。
这般景象,倒真配得上"琼楼玉宇"四个字。
刘长安揉了揉酸痛的脖颈。
夫子昨夜的态度暧昧不明,贸然上山风险太大。眼下最稳妥的选择,是先在附近找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