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林然，目光好似穿透了林然身上的一切，从外在皮囊到内里骨髓，乃至灵魂深处，都被那目光一寸寸审视。
林然只觉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在老者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忽然。
“你是入侵者。”
林然神色瞬间紧绷了起来。
从本质上来讲，“穿越”确实是算作一种入侵。
“但……”
老者话锋一转：“你是我带到这个世界来的。”
林然脑子“嗡”地一下炸了，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升到天灵盖，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如果……
如果真的如这老者所说，那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老者的监视之中？
“你，究竟是谁？”
林然已经尽可能地保持冷静，但声音里还是不自觉地带着一丝颤栗。
老者笑道：“我想你已经有答案了。”
林然没有说话。
他心里确实有一个答案——
天道！
所谓天道，便是这个世界意志的化身。
也只有得到天道的允许，才能让其他世界的人进入这方世界。
“为什么？”
老者重重地叹了口气：“为了救世！”
林然觉得很可笑：“现在人都快要死完了，结果你跟我说救世？”
“因为他们才是真正的入侵者！”
“嗡！”
林然脑子如同宕机了一般，只剩下一片轰鸣声。
他们是谁？
人族？
人、妖、魔都是这场战争的受害者，但真正论起这场战争最大受害者，定然是人族。
截至目前，整个人族的死伤已经过亿！！
可这个人现在在说什么？
他们才是入侵者？
他们该死？
开什么玩笑！
人族早在上万年前，就已经成为执宰这个天地的主角。
怎么可能是入侵者！！
老者的声音幽幽响起：“你可还记得你说的巫妖之劫？”
“你的意思是巫妖之劫是真的？”
林然眉头紧皱。
所谓的巫妖之劫，只是洪荒体系中的一个部分，如果巫妖之劫是真的，那么洪荒十大量劫难道也是真的？
这里是洪荒世界的延伸？
可。
哪怕诸圣寂灭，之前的传承、记载已经全部断绝。
之后的并没有。
纵观这个世界的人族历史，不仅有殷商的纣王，也有大唐东土的李世民，除了时间线，和前世世界的历史几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而不管是凡界历史，还是修行界历史，都没有封神量劫和西游大劫的相关记载。
这完全和洪荒世界挂不上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