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看到她,眼睛里都温柔了,嘴角微微的弧度,然后看到了沈砚舟憋屈的脸,眉头略动了一下。
假装没看到。
但是略带责备的口吻:“瘦了。”
沈砚舟碰上了许沉的视线,一脸无辜,“我倒是想喂。”
许沉转头就问许轻宜,“跟时家那个还在发展?”
许轻宜余光看了看沈砚舟。
她和时卿在时夫人面前的关系还是那样。
这次她被沈聿桥绑架的事,时卿也费了不少力气,找人这边他比不过沈砚舟,但是柯燕和产品销售以及客户这边,他是不遗余力。
等走得远了点,许沉才问她:“沈砚舟知道你和时卿是做戏吗?”
她点点头,“之前知道。”
现在沈砚舟估计也知道,然后既酸又拿她没办法。
沈砚舟带着段唯依进去做登记,然后回头看许沉,“你签不签字?”
许沉过去签个字,一边跟沈砚舟说了句:“我最近可能忙得出不来,你多照顾点。”
沈砚舟轻哼,“门都不让我进。”
男人之间,那点心思大家都懂,许沉放下笔,“没让你进门照顾。”
沈砚舟:“……”
然后几分调侃,“听蓝婪那意思,你被治得服服帖帖吭不了一声,咱俩半斤八两。”
许沉没搭理他,往里走了。
段唯依和许沉依次进去见沈聿桥,剩下许轻宜和沈砚舟在外面等。
沈砚舟提起了下周的一个晚宴,意思是他缺个女伴。
这种事本来都不用说,他带女伴那肯定就是带她。
结果许轻宜歉意的看了他,“你说晚了,我这边已经被预定了。”
沈砚舟发现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不管跟她说什么事都要吃瘪。
这次她还真不是故意的,习惯了他之前的人设,每天不是开游艇出去玩就是在修理厂,压根没什么晚宴需要参加。
但现在他已经把沈氏纳入名下,沈家山已经退了,沈聿桥又不在,可不就只能他去了?
“时卿上周就跟我说了。”
那会儿她从沈聿桥的事件里缓了一周,时卿约她的时间刚刚好,正好时夫人也说了最近她不在,好多贵太太一直找她,也是需要维护一下客户了。
提到时卿,沈砚舟略微沉默了会儿。
问她:“他最近都跟你聊了些什么。”
外面已经传了一两个月她是天华太子妃了,沈砚舟反而看不出来时卿和她本人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基本都是工作。”她纳闷的看了沈砚舟,“怎么了?”
时卿应该是最早猜到她在哪个小区的,但没跟任何人说,尤其是他。
但目前来看,时卿是她唯一的朋友,连曾淮西都够不上时卿的友情度。
沈砚舟知道她对交朋友这件事的敏感度,以前就不爱社交,不信别人,碰到了一个庄弥恋更是让她对友情这个东西充满滤镜。
她应该是很珍惜时卿和曾淮西的。
沈砚舟试探着提了一句:“你被沈聿桥安置的小区在西山岚庭地下室,也就是时夫人的别墅隔壁,时卿说过没有?”
许轻宜被沈聿桥蒙着眼睛带进去,又蒙着眼睛带出来,自始至终还真没问过她被关在哪里了。
她一脸狐疑,“怎么可能是地下室?我从窗户看出去都能看到每天的太阳和夜空。”
说到这个,沈砚舟觉得沈聿桥这人骨子深处埋葬着某种浪漫细胞。
“他在地下室外又打造了一层屏障,安装了一整个弧形大幕,然后把每天的外界同步视频到大屏幕上给你看。”
许轻宜觉得很震惊。
沈聿桥是怕她觉得在地下室又黑又阴,身体和心理上都不舒服?
头一次见这么人性化的绑架犯。
关键是,“那我打开窗户还能吹到风,也能晒到太阳的。”
如果只是大荧幕同步了外面的一天,她总不可能感受到阳光的温度才对。
沈砚舟挑眉,“他前几年组建了一个科研室的,这点东西只要他花钱,不是什么难事。”
说到底,为了让她在地下室待得舒服,沈聿桥砸了不少钱,早早的就建好了那间屋子。
这些东西看起来周到,但沈砚舟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冷。
如果不是沈聿桥最后还存了点良心,这个房间,可能真的就是为了一辈子囚禁她的。
也不知道许轻宜哪里打动了他,让沈聿桥改变了主意,不再是折磨她和他。
沈砚舟没再说下去,这时候他也懒得费力气背后再揣测重伤沈聿桥,所以再继续说,倒显得沈聿桥对她好得不行。
沈砚舟本来想继续说时卿那个事的,但是也发现了她有意转移话题,也就说了句:“不当我的女伴也行,好歹把我准备的礼服穿上,不然扔了可惜,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