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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唯识三十颂直解》

法的,比如说,我们平常的心是一种散乱的阶段,所以我们的色身就是一个粗重的状态,但是如果我们是打佛七,做一种加行,我们强迫我们这念散乱的心,心于佛号,专一安住,心于佛号,相续安住,透过我们的一种相续的专注力,把这个散乱的阶段给调伏下来,这个内心有一种寂静的相貌出现。而事实上我们也感觉到我们的色身是有变化,就是从一种粗重的状态,变成一种少分的轻安的相貌出现。

  可见得这个色法是随顺心法的因缘而变化的,不应该说这个色法是离开了心有独立体性的,不应该这样讲,因为我们的心从散乱心变成寂静的心,色法也是从粗重变成轻安,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一个现量的境界,马上能够感觉出来的境界,所以这个世间的法相也是一个错谬的,是一个无体施设假。

  圣教也说法相,佛陀在圣教当中,处处说到五蕴、十二处、十八界。佛陀说,假设我们内心当中是积集了善业,我们变现一种尊贵的天人的五蕴,这个色法也特别的庄严;受,这个感受、乐受的成份也多;想,这个想,这个了别、分别的功能也特别强;天人堪能性也强,“行”,迁流性,“识”这个了别性也特别强;假设我们今天内心当中,是摄持了罪业所变现的五蕴,那就是一个丑陋的相貌,是一个卑贱的心识,一个没有堪能性的心识。所以说,佛陀安立五蕴、十二处、十八界,他也是随顺因缘而变化的,所以这个叫作有体施设假。他的确是在因缘上有这样的功能自体而假名安立的,这个是说明世间的法相跟圣教的法相的一个差别,这是简要的把我相、法相说明以后,蕅祖做一个总结。看第二段:

  外人问意——以为既唯有识,别无“实我”、“实法”。何故世间及诸圣教,仍说有我法耶?

  颂中——以“假说”二字,释彼“说有”二字之疑。

  一般的外道说,说一切法是心识所变现,离开了心,别无实我相跟实我的法相可得,为什么世间跟诸圣教,都说有我相、法相存在?他问的意思是这个意思。这个颂里面就以“假说”二字,来解释“说有”二字的疑惑。说这个我相、法相安立是假说的,是名言安立假说的,来解释这个有,说有,这个有就是存在义,就是我相、法相的存在。当然这个假说有两种假说,说是世间的假说,是情执的假说,你自己一厢情愿的一个假说,你所诠释的相貌并没有符合真实相,真实相当中,我们生命的相貌当中没有这个东西存在,你自己捏造出来。这个唯识学叫作徧计执,你心中所形容的境界跟实际的境界是不同的,叫徧计执。

  佛法的这个假说是依他起,就是你的内心当中实际出现了这样的相貌,佛陀为了诠释这个相貌让你了解,他就如实讲出这样的名言,而这个名言也正好符合了生命的真实相,这叫依他起性,依他起有,不像前面的徧计执有。所以这个有是有这两种差别,这个前面事实上也讲很清楚,这个是一个问答里面的一个总说,这以下两个问答是一个别说。

  问意——谓“无”则不宜说。

  答意——谓虽说但是“假”。

  我们凡夫的思想就是对立的,说你这个说一切法是心识所变现,离开了心,没有我相、法相可得,那你说无,就不应该说有了,论师的回答说:“虽说但是'假'”。虽然我说有我相、法相,虽然说是万法唯识,但是也不妨碍这个假名假相的安立。这句话意思是说,外道是以空来碍有,以空来障碍有,所以你说:离开了心没有法存在,那就是一切法是毕竟空的意思了,那你就不应该说是有我相、法相安立。那论师纠正他说:不对,虽然说空,但是不妨碍这个假名的安立,这是不妨碍的。这个是回答以空碍有的问难。其次:

  问意——谓说“有”不应说“无”。

  答意——谓“非有”但“假说”也。

  好,那你说有我相、法相,就不应该说空,这个是以有来碍空。既然说有我相、法相的安立,就不应该说万法唯识,以有来碍空。论师的回答说:不对,“谓'非有'但'假说'也。”虽然本性是空,虽然是非有,但只是这个东西的本性是非有的,是空的,只是假说,名言假说的而已。这段是回答以有来碍空,这段大家私下再体会一下容易明白。

  总之唯识的思想是安立了非空非有的一个中道,他以万法唯识来解释诸法实相,远离了空的这边,也远离了执着有的这边,这两个问题把他合起来就发明中道义。

  既无“实我”、“实法”,但是由于“假说”,所以随情施设妄有种种相转。

  虽然说从唯识性的角度是我空、法空的真理,但是从唯识相,从依他起的角度,也不妨有种种名言的假说,来安立种种杂染的相貌跟清净的相貌。

  这个唯识的宗旨主要是说万法唯识,万法唯识这当中有两个部份,就像那个《大乘起信论》说的,这念心识有这个心真如门跟心生灭门,这个心真如门就是讲唯识性,当我们在观察心真如门的时候,那是离一切相,离言说相,离心缘相,离名字相,就是诸相叵得,祖师说你这个时候开口便错,动念即乖,你不能有名言,不能讲话的,你一讲话,那就落入方便,因为在唯识性的心真如门当中,是没有杂染相、没有清净相可得,一切相不可得,不可得也不可得,那是一切法如的境界。

  我们念头一动,那就是心生灭门,那是讲作用,这个作用就有两个方向:第一个,我们随顺世间的名言而活动,随顺于这种无明的妄想而活动,那他所带动的是一个烦恼障、业障、报障的这个流转的痛苦的是果报,假设我们心中的生灭活动,是随顺于圣教的名言,我们思惟法义,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名为假名,亦名中道义,我们心中所随顺的是一个圣教的名言,这样子的心识所带动的是法身德、般若德、解脱德,功德庄严的一个境界,这两个差别都叫作唯识相,或者《起信论》说是心生灭门。

  在这个《贤愚经》里面,佛陀讲一个故事说,讲一件事情,就是发生了一件事,说是佛陀有一天,在这个山林当中为诸比丘说法,佛陀当然是一个大威德的境界,佛陀坐在大石头上,三十二相,八十种好,放大光明。诸比丘坐在草地上,聆听佛陀讲四圣谛法门,佛陀讲这个四圣谛,讲这个苦集灭道,说要我们知苦断集,慕灭修道。

  这个时候在空中,有五百只燕鸟,刚好要经过这个佛陀说法的处所,要从此方飞到彼方去,佛陀的音声是一个不可思议的音声,“佛以一音演说法,众生随类各得解”,五百只燕鸟也听懂了佛的音声,这个时候起了欢喜心,他们希望能够听闻法义,就停留在佛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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