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称赞,对魏延欣赏之极。
接着他便要下令,战船于夏口水营以西登陆,各军下船登岸往水营驰援。
“云长将军,这正是咱们顺流东下,击破江东军的大好机会,何必登岸呢。”
萧和却拦下了关羽。
关羽一怔,目光向着江面面上的铁锁阵瞥去。
那拦江铁锁,拦住了江东水军,同样也拦住了自己战船,怎么顺流破敌?
萧和也不多解释,向邓艾交待了几句。
邓艾旋即召唤士卒,在旗舰之上,燃起了一盆狼烟。
一道黑烟,冲上云空,大江两岸皆清晰可见。
正当关羽狐疑不解时,原本横亘于大江上的铁锁,竟是缓缓沉降了下去。
关羽先是惊奇,尔后蓦然省悟。
这必是萧和在设计这铁锁阵时,将两岸的索基设计成了非永久固定式,当狼烽信号发出时,岸上魏延便将锁扣解除,令拦江铁锁沉入江底,为他们打开了东下通道。
“伯温军师,原来你早为吾今日回师一战,提前已有此布置!”
关羽啧啧赞叹,尔后摆手喝道:
“传吾号令,各船不必减速,一鼓作气击破江东军!”
号令传下,战鼓声响起。
五百余艘战船,扬帆顺流,向着江东水军扑去。
“这一回,咱们要将樊口,西塞,蕲春等江夏诸城,一鼓作气收复回来,将孙权的势力彻底逐出荆州。”
“如此一来,主公方能无后顾之忧,安心围攻江陵,收取整个荆州。”
“阿嚏——”
萧和遥指着前方勾勒着方略,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接着又咳了几声。
关羽顿时紧张起来,询问道:
“伯温军师,看你这样子,莫非是身有不适?”
话音方落,身后关银屏便将自己披风解下,体贴的披在了萧和肩上。
“应该就是那日在帐外睡着了,身子受了凉。”
关银屏边是解释,边将披风为他扎紧,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心疼样子。
关羽眉头一皱,喝道:
“来人,速速派人往巴丘,将华神医接过来为军师治病!”
打了个喷嚏而已,就要把华佗千里迢迢召来,着实是有些小题大作了吧…
于是,萧和便笑了一笑:
“小感冒而已,不碍事的,云长将军不必把华神医也请来。”
“感冒?”
关羽眼神茫然,接着却正色道:
“伯温军师你身系国家,你的小事便是国之大事,岂容轻视!”
萧和语塞。
关银屏也一脸紧张,劝说道:
“父亲说的对,你就别倔强了,就叫华神医赶来给你瞧瞧身子吧。”
关家父女的这份关怀,令萧和心头颇为感动,不好辜负了他们一番好意,便不再多说什么。
鼓声震天,无数战船已袭卷而上。
岸上正攻夏口的江东军,眼见铁锁沉江,刘军战船畅通无阻杀来,立时军心瓦解,纷纷退向了江边战船。
旗舰上。
周瑜不由回想起,当初二攻夏口时,为关羽杀到惨败时的一幕,脸上惧意骤起。
“主公,敌军竟还能将铁锁沉江,这必是那萧和布局!”
“关羽水军拦不住了,速速撤兵为上,再不走我们就要重蹈二伐夏口时覆辙啊——”
周瑜猛的抓住孙权,声音激动的大叫。
孙权残存的不甘,顷刻间土崩瓦解,碎了一地。
“撤退,传吾军令,全军速速撤往樊口——”
鸣金声终于响起,撤退的信号跟着发出。
迫于江上的战船,即刻掉转船头,向下游逃去。
岸上的江东士卒,争先恐后抢上战船,亦是向下游落荒而逃。
终究还是慢了。
半数人马才撤上船时,关羽的水军便顺流杀至,截断了剩余人马的入江之路。
二伐夏口时的惨烈一幕,再度上演。
被隔断在岸上的江东军,在刘军水陆夹攻之下,被杀到血流成河。
死者无数,降者无数!
江水,为之赤染!
逃上船的江东卒,则顾不得同袍死活,如惊弓之鸟望风而逃。
这一次,关羽没有选择见好就收。
在留五千水军,截击岸上之敌后,关羽亲率主力,继续顺流穷追孙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