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萧逸尘轻笑一声,翻身上马。雨丝沾在他大氅上,像撒了一层细盐。“还算是保住了些大周的体面。诛九族?!他赤澜也配!”
行刑那日,天公竟出奇地应景。
刽子手的鬼头刀刚落下第一颗头颅,铅灰色的云层里便飘起了雨夹雪。
冰晶混着血水渗进青石砖缝,连清洗都省了,斩首后,刑场早已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仿佛那些曾煊赫一时的身影,不过是场被雨水打散的旧梦。
此后接连数日,汴京城总是湿漉漉的。
坊间老人蹲在茶馆檐下咂嘴:“怪哉!往年雪后顶多飘两天毛毛雨,今年这雨啊……”
他望着被雨水洗得发亮的朱雀大街,浑浊的眼里映出满地碎光,“倒像要把什么脏东西,彻彻底底冲走似的,大过年的,真晦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