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烟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什么意思?我能出去?”
沈少瑾淡笑道:"很快。"
沈如烟指尖微颤,刚拈起的栗粉糕碎落几粒渣子。
抬眸撞见沈少瑾唇边那抹笑意时,忽觉有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像深秋的露水悄无声息浸透衣衫。
莫名其妙的,苏清澜话语又回响在耳边。
【一个污蔑了沈家门楣之人!他们怎么可能放你活在这个世上!何况现在外面都在传言!大皇子要谋反呢!大皇子现在已经死了,那么皇子妃呢?】
沈如烟的指尖突然僵住,栗粉糕的碎屑簌簌落在裙摆上。
她盯着沈少瑾腰间晃动的钥匙串,蓦地想起那枚碧玉扳指,明明打点过狱卒,说好要拦住所有沈家人。
牢廊深处的火把明明灭灭,本该定时巡查的狱卒竟全无踪影。
整座石砌的囚室静得可怕,连往日老鼠啃咬稻草的窸窣声都消失了,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二人。
"大哥是怎么进来的?"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在空荡荡的牢房里,尾音像挂在蛛丝上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