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紧绷的肩线,突然想起三天前在火星基地,他抱着受伤的队员冲过辐射区时,也是这样的姿势——保护,是刻在他骨头里的本能。
"等等。"我的手按在他持枪的手腕上。
他的皮肤烫得惊人,像块烧红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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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拉的叶脉眼睛转向我们,藤须尖端渗出一滴亮绿色的液体,"滴"地落进水洼,溅起的酸液在台阶上腐蚀出蜂窝状的坑洞。
空气里的湿润感更重了。
我闻见松脂香再次漫上来,混着酸液蒸发的刺鼻气,像某种即将爆发的前兆。
记录器的红灯还在亮,我听见自己说:"我们不是来..."
"破坏的。"这句话卡在喉咙里。
佐拉的藤须突然全部指向我,叶脉纹路里的幽蓝变成了刺目的亮绿。
岩壁深处传来闷雷似的轰鸣,台阶开始晃动,最顶端的几级裂开细小的缝隙,有暗绿色的液体正从缝里渗出来。
卢峰抓着我的胳膊,他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战术服里,"林,能量波动...峰值要到了!"
伊芙的麻醉枪已经对准佐拉。
海伦半蹲着,手里攥着两支抗毒针剂,指节发白。
汉斯退到我身侧,他的终端屏幕全黑,像块死掉的墓碑。
藤蔓门后的幽绿光团突然暴涨。
佐拉的身影在强光里变得模糊,她的声音却更清晰了,"离开,否则..."
李强的枪托在我掌心硌出红印。
我望着他帽檐下紧绷的下颌线,又看向佐拉逐渐透明的身体——她身后的光团里,似乎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游动,像极了宇宙里的星辰。
"我们不是来破坏的。"我对着佐拉,也对着所有人,"但我们必须进去。"
岩壁的轰鸣变成了尖啸。
台阶的裂缝里渗出的液体更多了,在脚边积成泛着油光的小溪。
佐拉的藤须开始收缩,她的声音里有了裂痕,"你们会后悔..."
最后一个音节消散时,藤蔓门突然完全展开。
幽绿光团像被戳破的气泡,炸成千万点流萤。
我望着门内隐约可见的巨大轮廓——那是棵树,或者说,是座山,无数缠绕的藤茎撑起铺天盖地的枝叶,每片叶子都亮着和阶梯一样的幽蓝。
李强的枪在我手里微微发抖。
我听见他压低的声音,"林教授,这不对劲。"
卢峰的终端突然发出蜂鸣,他的手指在屏幕上狂点,"能量场...在形成闭环!
我们可能被锁在..."
"进去。"我松开李强的手腕,迈出的脚踩进酸液小溪,橡胶鞋底传来刺啦的腐蚀声。
记录器的红灯在眼前晃得人发晕,我望着门内那片幽蓝,听见自己说,"不管里面有什么,我们都得看清楚。"
佐拉的身影彻底消失了。
藤蔓门内吹出一阵风,带着浓重的植物气息,吹得面罩起了白雾。
我擦了擦面罩,看见最前排的汉斯已经抬起脚,踩进了门内的光影里。
他的背影在幽蓝光里变得虚幻,像随时会消散的鬼魂。
卢峰拽了拽我的袖子,"林,你看。"他指着岩壁上的薄膜——那些原本在收缩的膜状物此刻突然开始膨胀,表面浮现出和佐拉眼睛一样的叶脉纹路,"它们在复制她的特征..."
伊芙的麻醉枪保险栓"咔嗒"一声打开。
海伦把抗毒针剂塞进我手里,指尖冰凉,"如果受伤,立刻喊我。"
台阶还在晃动。
我望着门内那棵遮天蔽日的"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意识深处挠动——像极了尤里消失前说的"归属",又像某种被遗忘的记忆在苏醒。
李强的枪收进了枪套。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力度重得像块压舱石,"我跟着你。"
藤蔓门内的光更亮了。
我深吸一口气,面罩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很轻。
松脂香、酸气、青草味混在一起,像某种命运的味道。
"走。"我说着,抬起脚,迈进了那片幽蓝里。
我的战术靴刚碾过藤蔓门内的光斑,后颈突然窜起一阵电流般的刺痛。
那是佐拉的藤须尖端亮起的瞬间——李强的枪响几乎和她的冷笑同时炸开,金属弹丸擦着我耳侧飞过,撞在藤蔓主藤上迸出几点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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