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还不是我那恋爱恼儿子求着我帮忙的。”孟长德捏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怎么说?”华谷臣眼神微动。
跑过石桥,正好是
一座凉亭。两人停下跑步,坐在凉亭里。
孟长德有些不愿意提起这事儿,但还是说了:“耕与班上那个姓夏的姑娘,被汽车经销商的王会长威胁报复,他就承诺要帮她摆平。他一个学生能摆平什么,只能来找我呗。我一开始是不愿意的,这关我什么事。但耕与这臭小子软磨硬泡,我不帮都不行。”
华谷臣:“那耕与跟那姑娘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
孟长德嗤了一声:“什么男女朋友。就是耕与单相思。我看那姑娘根本就没那意思。就是耕与自己要当舔狗。还舔得心甘情愿的,我都不想多看一眼。”
“那就是单纯的同学关系了。”华谷臣笑笑。
孟长德发愁得很:“我这儿子什么都好,从小就给父母长脸。但没想到是个恋爱脑。人家不喜欢他,他还上赶着舔。真是说出来就丢人。”
华谷臣顿了顿,说:“可能耕与觉得自己能追到那姑娘。”
“不好说。不过耕与这孩子,从小就是想要得到什么,想方设法都会努力得到。这件事我拿他没办法,暂时由着他去。”孟长德摇摇头。
华谷臣敛眸,看向亭下夜色中的湖水:“耕与应该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姑娘,所以很执着。”
“我可不希望他执着于什么爱情。应该让他跟你学学,从不沉迷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专心搞事业,给自己开辟出光明的前途才是正经事。你看你一个人把这么大的企业发展得这么好,你爹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老华生了个好儿子啊。”孟长德语气里满是羡慕。
华谷臣状似很难为情的样子,做作地凑近孟长德,低声说:“跟我学什么呀。我那是肾虚,对外都宣称对爱情不感兴趣,给自己挽尊呢。”
“!”孟长德惊愕地看着他。
“哈哈哈哈哈!跟您说笑呢。”华谷臣笑得直不起腰。
“你这臭小子。难怪你爹总打你呢。”孟长德吹胡子瞪眼的。他刚才还真信了。
华谷臣忽然又话锋一转,问:“吴行长应该不同意吧?”
“你还真说对了,”孟长德按着自己大腿,“她说那姑娘是小地方来的。家里茶园都快倒闭了,还欠了一大笔债。还说那姑娘是离异家庭的孩子,心理上多多少少有点问题。她最介意的是那姑娘长得太漂亮了,恐怕不安于室,容易招蜂引蝶。总之就是从家境、性格、长相几方面都否定。坚决不同意耕与追那姑娘。”
连夏子栗的家底都查过了。
华谷臣不动声色地笑笑,说:“吴行长是想耕与找门当户对的姑娘。”
孟长德:“是这样。我和孩子他妈一直给耕与规划的就是从/政的路子,人生履历上不能有一点污迹。将来娶的妻子一定要门当户对,哪怕并不是两情相悦。也不需要漂亮,只要五官端正,仪态端庄,举止大方就行。毕竟妻子很大程度上会影响丈夫的晋升空间。”
华谷臣嘴角微不可查地轻扯了一下,眸色和夜色融合,看不清眼底是在笑还是没笑。他说:“那如果耕与坚持要和那姑娘在一起呢?”
孟长德叹了口气:“我也这样想过。如果耕与坚持要在一起,那绝对不能公开,不能让外人知道。反正毕业了必须要分。”
华谷臣挑起眉梢,似乎觉得惊讶。
“他们两人本身也不合适,”孟长德继续说,“差距太悬殊。在一起后会有各种现实问题让他们产生矛盾。迟早都是会分开的。如果那姑娘聪明的话,从一开始就不要接受耕与的追求。”
“您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继续跑吧。”华谷臣站起身。
孟长德说的其实很现实,但所有观点都是以孟耕与最大利益化来讲的,这对一个普通姑娘来说很不公平。
孟家的门楣太高了,最好是别去沾边。
*
华谷臣夜跑回来后去卧室洗澡。
同时给夏子栗拨去电话。
很快电话拨通。
【喂,小栗子,还在兼职吗?】说话的声音夹杂着哗啦啦的水声。
夏子栗一个人在寝室的书桌上看专业书,说:【我辞了。因为影响学业。】
华谷臣:【那你在哪儿呢?】
【在寝室。】夏子栗听见他那边有水声,不会是在洗澡吧。
华谷臣:【我二十分钟后到,你在校门口等着,】
夏子栗内心忽然荡漾。但一头雾水:【干嘛?】
华谷臣:【我买了一样东西,你过来陪我玩呗。】
夏子栗已经无心看书,手指摩挲着纸页。心里其实是想答应的,但是还是拒绝了:【你家太远了,我怕赶不及回寝室。下次吧。】
【不是山庄,在市区。】华谷臣已经洗完了,拿起浴巾穿在身上。发丝滴着水,顺着棱角分明的脸滑落。
夏子栗觉得难以拒绝。轻轻合上了书,说:【那行吧。】
只身一人去其他男人家里担心会传出黄谣,但是去华谷臣家里,她一点也不担心。
换了衣服后离开寝室,走到汀大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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