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眨巴着眼睛,目光在归终和青羽之间来回扫视,显然对这位突然出现的陌生“姐姐”充满好奇。
“这位是归终,叫她归终就好。”青羽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钟离,
见他故意举盏饮茶,只是眼神向这边瞥了一眼,知道指望不上他了,便继续道,
“申鹤被她师父留下修行了。”
“肯定又是被拉去试验机关术了!”派蒙插嘴道,手上筷子还夹着一片腌笃鲜中的火腿,
“说不定是让申鹤负责灭火呢,万一又有爆炸的话......”
归终不言,只是轻笑,香菱则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是听人提起过。
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她挠了挠头,喃喃自语:“归终姐姐......好像有点...”
青羽看钟离和归终不甚在意,便出言隐晦地提示道:“若是还想知道更多,不如去问问你师父?”
随后提醒着香菱,
“这些以后再说不迟,倒是现在——这厨房里缺了主厨不要紧么?”
问题刚落,厨房里传来了卯师父的喊声:“香菱!莫要聊了,客人催单啦!”
“啊!糟了!”香菱猛地一拍脑门,火急火燎地转身就往厨房跑,“耽误正事了~”
跑出两步,她忽地顿住脚步,回头冲几人挥了挥手,
“记得留下新品评价!”
余音未消,人已经一溜烟回到了后厨,紧接着传来一阵“滋啦”的爆炒声与锅铲翻飞的动静。
派蒙快速地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偷笑:“香菱...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
归终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望着厨房方向:“这姑娘倒是和马科修斯一样,对料理充满热情呢。”
锅巴听到自己的名字,仰起头“卢卢”叫了两声,又扒着桌沿,眼巴巴地望向钟离面前那盘辣肉丸子。
钟离不动声色地将盘子往远处推了推:“此物辛辣,若再喷火,怕是要惊扰四邻了。”
锅巴委屈地耷拉下耳朵,转而蹭到归终身旁,用圆滚滚的脑袋拱了拱她的手臂,仿佛在控诉钟离的“不近人情”。
归终忍俊不禁,从派蒙口袋中又拿出一块“辣味糖果”:
“还想吃糖吗?还是跟之前那块一样的哟~”
“卢!”锅巴兴奋地接过糖果,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突然整张脸皱成一团,眼睛闭上。
“噗——!”
又是一道火焰从它口中喷出,这次甚至燎到了万民堂屋檐下挂着的干辣椒串,顿时火星四溅。
“锅——巴——!”香菱的怒吼从厨房传来,“你又偷吃奇怪的东西!”
派蒙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锅巴今天变成喷火龙啦!”
钟离轻叹一声,指尖微动,岩元素悄然凝聚,金光一闪将飘落的火星无声熄灭。
锅巴听到香菱的怒吼,圆滚滚的身子一僵,连忙“卢卢”叫着往厨房跑去,
临走还不忘把剩下的半块辣糖塞进嘴里,结果跑到半路又被辣得喷出一串火星,引得邻桌食客一阵惊呼。
青羽趁机清了清嗓子:“既然碰巧遇见了,便想顺便请教下老爷子关于尘歌壶的家居风水布置——”
“哎呀,都说了这事问我就好?”归终突然打断,指尖卷起一缕尘沙在桌上勾勒出亭台楼阁的轮廓,
“当年归离原最初的街巷布局还是我设计的呢。我可是这方面的大师!”
钟离不紧不慢地啜了口茶:“确实。不过如今璃月风物已有诸多变迁...”
他抬手指向窗外绯云坡的方向,“比如那飞檐翘角上的螭吻装饰,便是近百年才兴起的样式。”
派蒙把头埋得低低的,假装专注地扒拉着碗里的金丝虾球,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眼睛却滴溜溜地在几人之间来回转动。
归终忽然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灰蓝的眼眸里带着几分促狭:“原来这些年你还钻研了这些东西?从前可没见你对这些有什么研究。”
她的目光扫过钟离手中的茶盏,又瞥了眼他腰间挂着的精致玉佩,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连茶道、玉石、古董都涉猎颇深,倒像是要把璃月三千年的风物都记在脑子里似的。”
钟离神色淡然,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琥珀色的眸子映着杯中浮沉的茶叶,语气平静:“只是记忆很好罢了,有些兴趣,便都记下了。”
他抬眸看向归终,唇角微扬,“况且,璃月的事物,总该有人记得清楚些。”
归终一笑,拉回了话题:
“我倒觉得古意盎然也没什么不好。”归终袖中尘沙突然凝成一座微缩的建筑群,“就像这样...”
“两位。”青羽无奈地插入争执,“不如折中一下?比如主建筑用古制,再添些现代...”
“不行!”归终和钟离异口同声地反对。
归终气鼓鼓地拍散沙盘:“虽然与时俱进是不错,但是我可不接受乱七八糟的风格!”
钟离则轻轻摇头:“古建筑若随意混搭,反倒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