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令按捺住怒气,朗声道:“有何不同?刘将军交出蒲阪,我们按约出兵关中,配合你们攻取陕城。”
“此言差矣,”刘牢之说道:“如今蒲阪在我手上,加上我带过来的战船,对秦人的威胁更大,已经无需你们相助。”
慕容令做最后的努力,按慕容垂的意思问道:“刘将军此举,恐怕王使君还不知情,你这样自作主张,会不会有悖他的意思?”
刘牢之顿了一下,但还是固执说道:“此事我可以做主,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慕容令无话可说,退回到慕容垂身边。
慕容宝一脸愤恨地看向城头,“背信弃义,真小人也。”
慕容垂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弼提议道:“不如先派人联系王凝之,看看他的态度,再决定是否攻城。”
“不用了,”慕容垂冷冷道:“合作之事,是王凝之主动联系的,并不是我们求他。现在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骑兵,刘牢之拿什么威胁关中,就靠那几艘破船吗?”
说完他勒令大军后撤安营,等着看刘牢之的表演。
慕容宝朝城池方向啐了一口,冷笑着调转马头,跟上父亲。
慕容令和高弼等人则面露忧色,从大局看,他们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和王凝之彻底撕破脸。
城楼上的刘牢之目送并州军远去,忐忑的心情稍微平复下来,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镇定,也担心盛怒之下的慕容垂会选择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