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操之默不作声,王凝之没交代的事,他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可人是你抓的,这事瞒不过去,”谢安仍在喃喃自语,“天师道要是知道了,不得立马和叔平翻脸。”
这个问题王操之解释了,“人是御史台抓的,与我何干,我果断出手,是为了避免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谢安闻言,苦笑了两声,“叔平怎么变成这样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牺牲无辜的人。”
他懂了王操之的意思,许龙在废帝府外表明了身份,留着是祸患,死在狱中,反而是为了保护天师道,以免牵连更多。
王操之沉默一阵,这才道:“谢公可以退,阿兄不能。”
说完他起身行礼,走了出去。
谢安发了会呆,突然有点理解皇位上的司马昱。
这京城,真是一日都待不下去了。
郗超心急火燎地赶到彭城,郗愔已是花甲之年,病重的理由很有说服力。
不过他来到徐州刺史府外的时候,发现一切平常,进进出出的衙吏恭敬地向他行礼。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相熟的,郗超赶紧问道:“我父亲在哪?”
那人一脸的莫名其妙,“使君正在后堂……”
不等他说完,郗超已经快步穿过中庭,向后堂跑去。
还没到门口,他便听到堂中传出的爽朗笑声。
进门一看,郗愔坐在主位,正在招待客人。
一人坐在下首,一脸玩味地看着他,正是王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