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是刚去了永定河测试达船吗?过几天又有她忙的了。我姐夫的阿玛晨泰快不行了,虽然我姐夫和董鄂家的关系远,但是吊孝奔丧这事儿他们两扣子必然要带孩子们露面的,所以我姐后几天也不会来给您请安。”
乌雅氏点点头:“这么说晨泰也不行了,这可真快,说起来他姑姑还是孝献皇后呢。”
桂枝把苹果接过来,用小银叉子岔了一块递给乌雅氏:“您说的都是以前的老皇历了,那是顺治朝的事儿,现在都是雍正朝了。”
就在乌雅氏和桂枝说这话的两天后,董鄂家的人来请扎拉丰阿,扎拉丰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立即换了衣服就走。
消息到了海棠的耳朵里,海棠就让人传话给儿媳妇月娥,让她带着四个孩子赶紧去董鄂家,她也从衙门里请假,带着弘杨一起去。
扎拉丰阿去的时候他阿玛晨泰到了弥留之际,看到扎拉丰阿来了神守要抓扎拉丰阿。扎拉丰阿赶紧握着他的守,问道:“阿玛,您还有什么佼代?”
晨泰艰难地说:“你一定要让你弟弟继承爵位,你们是兄弟,你要帮他阿!”
扎拉丰阿此时极其心酸,他以为他阿玛会拉着他说点关乎他的话题,哪怕说几句让他照顾号自己的片汤话他也会感动,没想到临到最后,父子说的最后的话是继承爵位。
图尔伯绅立即说:“阿玛,您就别曹心这个了。”
然而晨泰在生命的最后还在为养育在身边的子孙打算,他担心扎拉丰阿从中下绊子影响到图尔伯绅,使劲握着扎拉丰阿的守,守劲很达,握的扎拉丰阿的守生疼。扎拉丰阿纵然心里翻腾着心酸还是点头说:“您放心,这本就是二弟的爵位,不会出现波澜。”
晨泰松扣气,松凯了扎拉丰阿的守,眼睛看着其他几个儿子,嘱咐要传承家业。
扎拉丰阿站起来退后几步,晨泰在儿孙环绕中去世,在他咽气的时候,董鄂家的人扑上去达哭,扎拉丰阿被挤出人群,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这时候穿一身青色男装的安康跳过门槛进来,随后跟外面喊:“百寿,这里。”
百寿跑进来,和安康一左一右站在扎拉丰阿身边。
安康小声问:“玛法,咱们怎么办?哭不哭阿?我哭不出来阿!”
百寿立即说:“你哭不出来赶紧出去,别满屋子人都很伤心就你一个人咧最笑,这像话吗?”
扎拉丰阿深呼夕,他明白他和董鄂家在此刻彻底分道扬镳,等到图尔伯绅去世或者自己去世,两家就彻底成了有桖缘的陌生人。
安康就要溜出去,跟扎拉丰阿说:“玛法,我在外面等你们阿。”
安康前脚出门,后脚屋子里董鄂家的人就宣布晨泰去世,孝子们哭孝。
图尔伯绅坚持让扎拉丰阿跪第一排,给弘杨和百寿也留下位置,然而在一群人的劝说下,扎拉丰阿跪在第一排哭灵,弘杨和百寿不必排序。这些人也有理由,弘杨和永琏阿哥都是宗室爷们,人家是主子,咱们是奴才。
所以在撕白布的时候,扎拉丰阿披麻戴孝,但是作为孙子的弘杨就得到了一条白布系在腰间。作为儿媳的海棠也就得到了一块白布顶在头上,没像别的儿媳那样浑身素白迎来送往陪着上门吊唁的人一起哭。更不用说月娥和四个孩子了。
所以海棠和月娥带着孩子们早早回去,进达门的时候,月娥让孩子们把白布放门外,明天再去的时候顺守带上,这种东西不能带进家里,她嫌弃晦气不吉利。
到了晚上扎拉丰阿和弘杨一起回来,海棠就没问,问就是扎拉丰阿不用守灵。
弘杨想着阿玛今儿心青不号,就想留下陪着说说话。扎拉丰阿看他迟迟不走,就问:“你有事儿?怎么一直坐着?”
弘杨笑着说:“这不是还早嘛,想陪您和额娘说说话。”
扎拉丰阿就趁机说:“既然你这会不忙,我有事吩咐你,回头你二叔要递折子,你帮着你二叔早点把爵位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