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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庄周一入梦灾又临

到他手里。

  医生转身的时候,庄周一眼就瞧见他白大褂的后襟沾着暗红色的印子,那是血啊,新鲜的血呢。

  “越人,你是不是受伤了呀?”

  “药房的架子倒了。”扁越人低着头去整理他的被子角,那睫毛在眼睛下面投出一片阴影,“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呢。”

  可是庄周哪里睡得着啊。

  他眼睛望着窗外越来越暗的天色,耳朵听着基地里越来越杂乱、越来越密集的脚步声,冷不丁就想起墨晓白临走之前说的那句话:“这世道啊,最吓人的从来都不是丧尸。”

  就在这个时候,木盒里的水晶热得发烫,隔着盒子都能把他的手背给烫到。

  林小云儿的声音撞到门板上的时候,扁越人正把温水杯往庄周手里塞呢。

  那玻璃杯的沿儿上还带着扁越人掌心的温度,可被庄周紧紧一攥,杯子都有点发颤了。他看到医生白大褂后襟那片暗红色随着他的动作在晕染开来,就像一朵已经开败了的红梅似的。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维安就站在逆光的地方,肩章上的银线晃得人眼睛直发酸。她身后跟着三个全副武装的队员呢,那战术靴从地上没捡的药瓶上踩过去,“嘎吱”一声,惊得庄周肩膀猛地一缩。

  “北区的监控啊,十七分钟之前就全黑了。”维安的声音冷得就像刚从冰里拔出来的刀刃似的,目光在躺在床上的庄周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就落在床头柜的木盒上了,“巡逻队的通讯器里……传来了那种啃咬的声音。”

  庄周喉咙里那股腥甜的感觉一下子就冲到舌尖上了。

  他就想起梦里小糖糖那烂得不成样子的手臂,又想起维安那空洞眼眶里爬着的蛆虫,手指不知不觉就抠进被单里去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梦到……”

  “他刚发着烧醒过来呢。”扁越人冷不丁地挡在床前,白大褂的下摆从庄周的手背上扫过,“你要是想问啥,先让他把药喝了。”

  维安没吭声。

  她朝前走了两步,手指头在木盒表面轻轻划过去。

  盒里的水晶震动的频率一下子就变快了,那幽蓝幽蓝的光晕从檀木的缝隙里透出来,在她手背上映出那种像细碎闪电似的纹路。“这都第三次了。”她一抬头,瞳孔里就映着那幽蓝的光,“前两次屏障碎了的时候,南区和西区都爆发丧尸潮了;第三次出现焦痕那天,清剿队在废区发现了整支失踪的搜索队,他们的脑子都被啃得干干净净的。”

  扁越人的手指在身子一侧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他就想到啊,三天前给庄周一处理丧尸抓痕的时候,那小子疼得直咬牙,哼哼唧唧的,可还不忘问一句“那些队员救回来了没”呢。还有昨天夜里,他守在床边给庄周一擦汗的时候,庄周一在梦里哭着嘟囔“糖糖别怕,周一周一带你找妈妈”。“这啥也证明不了啊。”他都能听出来自己说话的声音在打哆嗦,“他的异能是入梦,又不是控梦。”

  “但是所有的不正常都是从他异能觉醒那天开始的。”维安伸手从腰间把枪掏了出来,“咔嗒”一声就把保险栓给打开了。

  那枪口呢,没对着庄周一,而是顶在了木盒上。就见那水晶晃得更厉害了,幽蓝色的光感觉都要从盒子缝里冒出来了。维安说:“你心里比我明白,那精神力屏障到底是用来保护他的,还是监视他的。”

  这时候庄周一突然就抓住了扁越人的手腕。

  这少年的手心烫得吓人,手指甲都快掐到医生的血管里去了,嘴里说着:“越人啊,我真的没……没故意……”他瞅着维安枪口的倒影,一下子就想起梦里那些烂乎乎的手,又想起墨晓白说的“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丧尸”,眼泪“哗”地就砸到被单上了,“我梦到他们死了,可我不想让他们真的死啊……”

  扁越人一转身,就按住了他的后脖颈子,把那张满是泪水的脸就按到自己的肩窝里去了。

  那白大褂上的草药味儿和淡淡的血腥气一股脑地钻进了庄周一的鼻子里,他能感觉到医生的心跳得特别快:“行了,别说了。”扁越人一抬头,眼底那青影都快爬到颧骨上了。“他正发着39度的高烧呢,昨儿晚上咳了一整晚,根本就没睡。你要是想审问他啊,等他能下得了床再说吧。”

  “我审的是事实真相。”维安把枪收了回去,保险栓再次扣上的时候,那声音就像是一声叹息似的。她一转身,战术靴就在地板上蹭出了一道浅浅的印子。“清剿队五分钟之后就出发。扁医生啊,麻烦您给小庄做个精神力检测吧。我得知道,他睡着的时候,异能波动有没有啥不正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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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干啥呀……”

  “这是为了保护他。”维安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侧过脸的时候,庄周瞧见她耳朵后面有一道新的抓痕。“要是丧尸潮真的和他没关系,那检测报告就能还他清白;要是有关系……”她话没说完,就带着队员大步流星地走了,那脚步声很快就在走廊尽头消失得干干净净。

  林小云儿一直缩在门框边上,直到看不见维安的背影了,这才怯生生地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个托盘,退烧药在瓷碗里还冒着热气呢。“扁医生,检测室的仪器……维安队长说要等清剿队回来才能用呢。”

  扁越人接过药碗的时候,那动作重得感觉都快要把瓷片给捏碎了。他看着庄周那泛着病态潮红的脸,突然就弯下腰,把人横着抱了起来。这次的动作可轻了,就像是捧着一片雪花似的。“去我办公室。”他跟林小云儿讲:“把检测仪器搬到我办公室来,就现在。”

  庄周一趴在他肩膀上,瞅见他白大褂后襟的血渍都渗到腰那儿了。

  庄周一伸手摸了摸那片又湿又冷的布,扁越人突然抖了一下,不过没躲开。扁越人说:“药房架子倒了,砸到我了。”

  “你骗人。”庄周一吸了吸鼻子,眼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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