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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幽梦刚醒,心里难平

就喜欢乔儿,所以才借题发挥的嘛。”

  “那教授你呢?”庄周一冷不丁地坐直了身子,浴袍一下子滑到了肩头,锁骨那儿淡粉色的疤就露了出来,“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这话就像一颗小炸弹似的,“轰”的一下在他俩中间炸开了。

  扁越人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镜片后面的耳尖一下子就红透了,红得像要滴血似的。

  他忽然就想起刚刚给庄周一擦背的时候,那智脑突然就在他意识里大喊大叫:“关注值突破90%了!”可紧接着下一秒就变成乱码了。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发现检测仪不正常了。

  “刚刚的智脑。”扁越人朝着空气轻轻叫了一声,声音轻得就好像生怕惊扰到什么东西似的。

  马上,电子音就在脑海里响起来了:“检测到宿主和目标人物的互动出现异常,好感度模块已经进入自毁模式,需要送回总部维修。

  当前的数据不可信,建议宿主——”

  “行了,别说了。”扁越人直接打断了智脑,手指尖下意识地在白大褂口袋里的糖纸上摩挲着。上周啊,庄周一蹲在医疗箱跟前翻创可贴的时候,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林小云儿的糖可真甜”。就因为这,他也不知道咋想的,就买了那包薄荷糖。

  打这以后呢,每次给庄周一换药啊,擦汗啥的,哪怕就是路过他实验室,都会不自觉地摸摸口袋,就好像那卷了边儿的糖纸能给自己壮胆似的。

  “教授?”庄周一瞅他不吭声,就悄悄用手指勾住他的小拇指,小声说,“您要是不待见我,就明说呗,我……我不会怨您的。”

  “瞎扯啥呢。”扁越人一下子就握住他的手,那掌心的温度啊,顺着旧疤就传过来了,“三年前塌方那次,我在废墟里扒拉了整整七个小时就为找你。那钢筋把我手背都划断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上个月你发烧说胡话,死死攥着我袖子喊‘教授别走’,我就在你床边守了一整晚,那病历都写得歪歪扭扭的。”他越说越急,也不知道啥时候镜片上的水雾没了,眼睛里映着应急灯的光,“这些,难道还不算数吗?”

  庄周一听,整个人都懵住了。他就记起来了,三年前被埋在废墟里头的时候,头顶上的钢筋一下子就松动了,那时候扁越人一下子就扑了上去,用自己的后背死死地顶住啊。上个月他发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老是感觉有个人用凉凉的帕子给他擦脸呢,还有那种薄荷糖甜丝丝的味儿。今儿早上啊,维安偷偷地说:“教授啊,最近老是对着智脑皱眉头,我还以为是在研究啥新课题呢。”嘿,原来啊,那些个想说又没说出口的眼神,还有那些个被反复揉搓得卷边的糖纸,这里头可都是藏在白大褂下面的心思呢。

  “那……那媳妇是啥样的呢?”庄周一小声地问,“乔儿说啊,媳妇就是能一块儿吃饭,一块儿睡觉,冬天能给暖被窝的人。

  可是我寻思着……媳妇啊,应该是在废墟里给你顶钢筋的人,是在你发烧的时候给你擦脸的人,是能把糖纸都揣到卷边的人。”他瞅着扁越人那泛红的耳朵尖儿,突然就笑了,“是不是这么个事儿啊?”

  扁越人没吭声儿,就伸手把他的浴袍往上拽了拽。

  也不知道啥时候,窗外的雨停了。月光透过窗户的格子,洒在他俩握着的手上,那两道旧疤叠在一块儿,就像一枚淡淡的粉色月牙儿。

  小主,

  他又想起智脑说的“好感度故障”,还有白大褂口袋里的糖纸,三年前那句“我就知道你会来”也冒了出来——可能有些心思啊,根本就用不着检测仪去证明。

  “你现在正发烧呢。”扁越人突然就把手松开了,起身去调空调的温度,“等烧退了,我带你去看基地后山坡的野菊花。”上次路过的时候啊,你说想看到一大片黄澄澄的东西呢。”

  庄周一瞧着他走远的背影,瞅见他白大褂口袋里的糖纸被月光照得好像镀上了一层银边儿。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枕头底下,那儿也有一张卷了边的糖纸呢。这糖纸啊,是上周扁越人给他糖的时候,他偷偷留下来的。

  嘿,原来有些小心思啊,早就在互相看不到的地儿悄悄地冒芽儿了。

  “教授。”庄周一喊住他,因为生病的缘故,声音听起来软软的,“要是我烧退了,你还没把事情说清楚……那我可就天天缠着你,就像乔儿缠着龙王似的。”

  扁越人背对着他呢,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糖纸,就想起智脑刚刚说的最后那句话,“建议宿主趁目标人物清醒的时候表明心意”,又想到庄周一那泛红的眼尾,心里想:不行,得等他彻彻底底好了,等野菊全都开了,等这糖纸不再卷边的时候,再把那些在心里藏了三年的话,慢悠悠地说给他听。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把两个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就像两棵靠在一块儿的树似的。

  庄周一把被子裹得更紧了,眼睛盯着扁越人整理医疗箱的侧影,突然就觉得吧,生病好像也不完全是坏事呢。起码让他明白了,有些心思啊,早就不是“看了身子就得负责”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而扁越人呢,眼睛望着床头柜上的病历本,手指尖轻轻地在“旧疾”下面那道重重的横线上摩挲着。他刚刚给庄周一擦疤的时候,庄周一无意识地蹭了过来,那蹭过来时带过来的温度,他还记得呢。还有啊,自己当时心跳得就跟敲鼓似的,现在一想到这些,他就有点懊恼了。心说早知道智脑会出故障,就该把自己的心意早点说出来,再早一点就好了。

  不过他又寻思,这也没啥大不了的。他就想啊,等野菊都开了,等庄周一彻彻底底好了,那他可就有大把的时间了。到时候,那些之前没来得及说的话,就可以慢慢跟庄周一补上。

  可现在呢……他瞅了一眼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庄周一,然后轻轻把窗帘拉上了。他心里想啊,可不能趁着人家生病的时候干些占便宜的事儿,有些话啊,得等对方清醒的时候,让人家好好听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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