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
整个演播厅无数人开始擦拭眼角。
沈旗弹得很平实，唱得也很平缓，完全没有高潮。
但倾听之时引发的触动，和欣赏一个诗朗诵没有太大的差别。
沈旗清透辽远的声线，哀伤感人的长音，和低回转折的短音，都收放自如。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沈旗传达出来的主题——当你老了，我心永恒！
歌声和吉他缓缓落下帷幕。
沈旗重新拿起来电话，微笑问：
“好听吗？”
“嗯……”李欢歌温柔应了一声。
沈旗忽然咧嘴一笑，看向了沈小坤。
“小坤呐，其实这首歌我是替你给你妈写的。”
沈小坤顿时迷糊了。
所有的网友顿时也迷糊了。
沈旗笑道：
“在这首歌里，其实演唱者的身份应该是一个母亲的孩子，他在唱给他的母亲听！”
以沈小坤的年龄，他完全不能理解！
但成年的人们，似乎慢慢都理解了。
率先理解过来的是年近五十岁的陈穆凝！
她忽然等着眼珠子站了起来，一脸震惊，完全是控制不住一般道：
“怪不得……”
“我在听这首歌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个不断变化的时钟，仿佛在眼前出现了一幅幅描绘老年人生活的画卷和照片……”
“沈旗唱完的时候，画面就好像被定格在一个以年轮为背景的钟表上！”
“时光已逝，人已变老！”
“这才是这首歌真正的内核！”
陈穆凝说到后面已经剧烈喘息了起来，脸上带着巨大的渴望。
“我的母亲比你们的母亲更老！我的年龄也比你们大……”
李欢歌和卓依依忽然都一脸不可思议看向陈穆凝。
好家伙……陈穆凝是最讨厌别人说她老的！
现在竟然因为沈旗的歌自己先说出来了？
所以这首歌的感染力也太强了吧？
陈穆凝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一点，扭头直勾勾盯着李欢歌。
“欢歌……我……”
她像是做出了巨大的心理改变一般，道：
“欢歌！我非常喜欢这首歌！”
“无论花多少钱，我都想要买下来！”
“我这是第一次求你，希望你能帮沈旗说一下，把这首歌卖……”
陈穆凝还没说完，沈旗的声音就在李欢歌连接的现场音响里回荡在了整个演播厅。
“嗯？欢歌啊，谁在说话呢？”
李欢歌冲着陈穆凝点点头，对着手机道：
“哦哦哦，是陈穆凝天后！她很喜欢这首《当你老了》，所以让我问一下你能不能卖给她。”
陈穆凝脸上的渴望和期待已经溢于言表。
画面里的沈旗顿了几秒，忽然道：
“有一次付晴她们来家里吃饭，我在厨房里做菜，好像听到了你们议论陈穆凝。”
“你们当时不是聊起来关于歌坛地位的事情吗？”
“我记得付晴好像说这个陈穆凝又老又作！”
“你也说过陈穆凝一直怕你赶超她，所以在公众场合说过你还差得远……”
正在观看直播的付晴都傻了。
沈旗你也太可恶了吧！
这样的话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的吗？
沈旗叹息了一声，半带着劝慰道：
“欢歌呐，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善良了吧？”
“这样在娱乐圈可是很危险的！”
“欢歌呐，你可长点儿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