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侍卫:“没、没有看清。”
“是,四、四个人。”
“都蒙着脸。”
“那个射箭的人,瞧着身量不如寻常男子的高,脸上戴、戴着一副白色面具……”
沁玉的脑海里努力的回想,自己是否与这样的人结过仇。
可她如何也想不起,究竟还有谁能有如此势力和身手。
难道……是太子想要过河拆桥?
还是如今连行踪都找不到的郑凌舟?
又或是楚国人?
西域人?
还是……真的是那李卿落不成?
沁玉在心里把所有人都给怀疑了一遍,整个人憔悴苍白的趴在床边:“去,去查!”
“把金陵翻个底朝天,也要将此人给本宫挖出来!”
“何等疯子,竟逼我宗政玉儿至此!”
“等将人找到,本宫必将此人鞭尸三千也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李卿落轻轻松松回了将军府。
杀一把她送到自在居后,就赶紧回前院去了。
李卿落不放心,还是把郑嬷嬷喊来,然后让她去请董思源去前院瞧瞧杀四和杀七。
再叫翠儿准备洗澡水,将一身的血腥气都洗掉后,累的倒头就睡。
第二日,李卿落醒来后,先摸了摸脸。
还是一层硬壳子。
五个时辰自然早便过了。
她缓缓起身,房里跟前并没有人。
她口中喊不出来,便自己起来先穿好翠儿提前给她挂在架子上的衣裳。
已是春夏季,金陵城已经有些炎热。
李卿落穿的也较为清爽了些。
她自己来到盥洗间,伸手沾湿帕子,然后一点点再用帕子擦在脸上。
等一盆水都变得浓白,她脸上也终于洗了个干干净净。
李卿落慢慢走回来,在梳妆台前坐下。
她看向铜镜里的自己,熟悉的眉眼,红唇,轮廓。
再摸向自己犹如剥了鸡蛋壳一般嫩滑的脸颊,眉宇间的阴郁和忐忑,终于缓缓全部散去。
李卿落不怎会梳头。
所以只用玉簪给自己暂时挽了一个低髻。
然后就匆匆忙忙准备出门,想要先去见祖母,给祖母一个惊喜。
却不想她一开门,竟一头撞上一堵肉墙。
“啊!”
她一声低呼,整个人因为撞击也向后连连退去。
一只大手快速伸来,将她一把捞住。
李卿落抬头,撞进段容时正深深凝视着自己的那双眼眸里。
李卿落心里微微一颤。
他、他怎么一早就来了?
李卿落:“殿下,您何时过来的?”
“怎么就站在门口?”
看他装束,竟然仍是昨晚的那一身。
李卿落心中一惊:难道他昨晚匆匆离开后,就没有回过肃王府便又来见自己了?
他素来爱干净极了,便是衣袍上沾上血迹脏污,都会令他难以忍受。
他……这回如此迫不及待,难道就是想看自己容貌是否恢复了?
一想到此,李卿落跟着红了脸。
段容时目光一刻也舍不得移开。
虽然即便她一辈子也恢复不了容颜,他其实也并不在乎。
第一回见她,她不就是个又黑又瘦的小猴子?
可此刻看着怀里这个娇俏的小女娘,他又怎能不心生更多的欢喜?
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素颜如画,清雅绝俗。
果然,他的小厨娘也终于成了这世上最漂亮的小女娘。
段容时将她扶起来:“卯时过来的。”
“本王已经没了睡意,见你睡得香,便叫她们不许打扰。”
所以,这会儿院子里半个人也没有。
因为都被段容时给清走了。
这里可是自己的自在居!
他使唤起人来,已经如此顺口了?
郑嬷嬷她们胆子也大,敢让他给自家姑娘当门神。
而且,虽说都知道肃王在男女关系上是个正人君子,绝不会趁人之危,但她们未免也太放心了些!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