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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她们都受了伤,赵悔也被刺伤手臂。
谁也没想到,没过几日,这人便被杀了。
赵悔的尸身,是沈缨亲自验的。
但当时情形混乱,她其实并未验得很细。
当时,她验得匆忙,只知道赵悔死前曾被虐打,而且是活着时被烧死的。
因为尸身近乎焦炭,表面的一些特征皆已被毁,赵家凭借马车、以及尸身上的玉牌和戒指认定了赵悔的身份。
整整一个时辰,沈缨站在火灰堆里,手脚皆被烫伤。
若非霍三及时赶回来,她大概会成为一个废人。
凶案现场没有任何凶器和凶手的痕迹。
府衙、林家、赵家等大族合力追查数月全无结果,后来整个案子便被列为悬案。
赵悔的长姐嫁给益州府别驾,成为继室。
这些年来,倒是从未放弃替弟弟讨公道,上个月还写信来催促。
沈缨一目十行地扫过卷宗,又看了眼姜宴清。
她将这卷案宗单独放在一侧,并提笔记录了一句:“赵悔,男,年十九,开元六年七月十五被杀。死前曾被虐打,被焚尸前尚有气息,凶手不明。”
赵悔被杀那日距离莲朵失踪,整整半年。
她写完又加了一句,“其胞姐乃益州别驾阎通继室,多次催问案情。”
在她记录梳理案宗的同时,邱少隐和姜宴清商议了几件衙内的事。
两人谈话并未避她,多是邱少隐提出三两个建议,姜宴清下定论,二人颇为默契。
邱少隐虽然没有果决的胆量,但胜在细心周密,这样的人做下属确实不错。
一个时辰后,邱少隐起身道:“案宗的事,下官一定办妥。”
姜宴清点点头,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说:“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