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人找好了吗?”
温暖如春的宫室内,可频善奇擦拭着长刀,漫不经心的问着一旁侍立的暗探。
“回大王,找好了,那人虽然年纪不大,却有几分狠毒。”
“找好了就去办事,本王要的是结果。”
可频善奇头也没抬,他挥手示意暗探退下,他现在没空听这些。
……
时间匆匆而过,待一切战后事宜处理完毕,已是春耕之后。
冀州新一年的人才擢选后,苏珏提出要去明德郡暗访一番。
“世子殿下,你记不记得之前我们发现的一个问题——今年中正定品,为何明德郡被推选的人才无一出自寒门?我想这个问题已经略有眉目。沈爷日前带回来传信道,明德郡郡守方之舟所居之地甚为奢靡,并不像是此人俸禄所能负担得起的。”
“我与苏先生想的一样,这事八成与此事有关。”
“真相到底到底如何,还需亲自去查探一番。”苏珏露出一抹狡黠眼神。
“好,苏先生需要我怎么配合?”
“这些时日臣打算称病告假,还望世子殿下恩准。”
苏珏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让李书珩除了答应只能答应。
又过了两日,一大清早苏珏收拾妥当后便乘着一辆普通至极的马车出了冀州王府。
由于此行时间宽裕,再加之政事繁多,他已经很久没有出门散心了,因此他们走的并不快,小苏元更是似小狗撒欢般到处乱跑,午时过后也才走了八十里。
正在路边一处茶棚休息时,就见一只白鸽在他们马车附近盘旋,苏珏一眼就认出是他们训练的信鸽,从王府的方向飞来。
沈爷拆下鸽子脚上的纸条递给苏珏,只见苏珏粗略浏览过一遍后眉头紧皱。
纸条上说,今日来给李书珩请平安脉的大夫身边带着一位小徒弟,眉清目秀身量矮小,又道门口值守的侍卫有些面生。
其实,这并不是看起来很重要的事情,只是事关王府,苏珏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将纸条来来回回看了几遍,苏珏当即决定先回冀州。
话说另一边,当日朝会苏珏果然“称病”未来。
处理完各种事物,李书珩考检了李安甫的功课,之后吃过午膳独自小憩了一会,下午又开始看奏折,一看便看到了酉时。
陆羽适时禀明,今日请脉的陈大夫在门外等候,李书珩挥挥手让他进来。
却见今日的陈大夫身后跟着一位提着药箱的小童,一直低着头,面见世子行礼也总是慢半拍。
李书珩多瞥了两眼,陈大夫发觉世子的目光,赶紧道,“世子殿下恕罪,这是小人新收的徒弟,年纪小不懂规矩。今日进府带的东西有些沉重,便让他帮忙提了一手。”
李书珩一向宽厚,嗯了一声,伸出手不再多说。
请完脉后,二人离去。
只是陈大夫却不知,他回到家后,他的小徒弟假称出恭,不知偷偷溜去了哪里。
很快,到了晚膳时分,周莹派贴身丫鬟小琪给李书珩送几样汤食。
在来书房的路上,恰好碰见了来禀报事务的陆明,陆明抱怨了几句新兵难训。
小琪捂嘴偷笑,说自己正好要去书房,不如一道去。
待二人走到书房,却被一位侍从告知世子殿下还在看奏折,对方接过了食盒便请她回去复命。
小琪与陆明觉得今日伺候的小侍从公有些面生,但他们并没有多想,世子殿下不喜人贴身伺候,有些侍从自己没注意过也正常。
书房内,李书珩靠在床边闭目养神,他听到外面的动静,猛地睁眼,却看到一名低着头,身形也未曾见过的侍从。
他心下疑惑,府里何时来了新人?
不过听说是夫人送来的鸡汤,李书珩含笑接过。
鸡汤倒是一如往日的味道,只是那侍从虽低着头,却一直偷偷盯着自己,这让李书珩越发觉得不对。
“你为何一直偷看本世子?”
所以,李书珩并未急着去喝那鸡汤,反而开始与那小侍从说话。
“世子殿下人中龙凤,小人觉得好看。”
“那你又为何低着头?”
“世子殿下威望,小人不敢直视。”
“你这话可是前后不一啊。”李书珩笑了笑,就是不喝那鸡汤。
眼见如此,那小侍从又接着道,“世子殿下日理万机,得多多注意身体,鸡汤快凉了。”
听出是个没经验的,李书珩不禁失笑,他作势要喝,小侍从表现的格外兴奋。
然而李书珩却在下一刻将鸡汤倒入了床前的花盆里,眼见花朵落败,李书珩收了笑意,然后将瓷碗摔出去,正好擦着小侍从的耳边落地,厉声道:“你胆子不小啊!”
他哪里是什么侍从,分明是白日跟着陈大夫的小徒弟!
当下被李书珩的威严气势吓得跌坐在地,浑身发抖不敢起身。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