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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说!”

  项淮讪讪地摸摸鼻子:“我这不是高兴嘛……”

  任我行在一边听得暗暗好笑,这两人一看就是旧相识,只可惜之前两位的主人不睦,他们也不好总见面。

  胡鑫却不再理项淮,长长叹息了一声说道:“我是高兴,可丞相身边多了一个人,还有前几日粥棚烧死那么多人,丞相大人也不知应不应付得来……”

  “多了个人而已,我以为多大的事呢,再说了,烧死人那事肯定会不了了之,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项淮不解,声音又大了起来。

  “唉!你小声点!”

  胡鑫反手拖住项淮一条胳膊,“走走走,进去说!顺便陪我好喝几杯!”

  短短几句对话,却听得任我行心头疑云大起。

  项淮那句“粥棚烧死人那事肯定会不了了之”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如苏珏所说,是上位者的虐杀吗?

  顾不得多想,她也跟着进了酒楼。

  此时已近晚餐时间,又逢秋祭将近,酒楼里生意还算不错。

  胡鑫拖着项淮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任我行看到两人旁边还有张空桌,赶紧挤过去坐下。所幸这里本就人多噪杂,那两人一个郁闷一个疑惑,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来了个偷听的。

  项淮性急,不等上酒菜的小二走开就又开了口:“你吞吞吐吐的,到底是怎么了?”

  胡鑫英却忙着朝嘴里灌酒,没有答他,项淮更急:“你说的那人不会是将军看上的那个吧,将军吩咐我们准备主舞的礼服,我们十分不解,一个布衣书生,如何能堂而皇之的当秋祭的主舞,万一出了差错,那可是要杀头的……”

  胡鑫叹了口气,又灌下去两杯酒,才开口低声说:“此事倒还没那么严重,人本就丞相给你们将军举荐的,我愁的还是粥棚那事……”

  项淮愣了愣:“丞相为官多年,什么事没见过,我看是你杞人忧天了……”

  “你知道个屁!”

  胡鑫气恼地打断他,“这次这事不一样,死的是灾民,坏事的则是些勋贵子弟,丞相大人有心惩治,可如今丞相大人不比从前,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难办啊……

  胡鑫突然停住,像是在措辞,项淮却等不得,急道:“怎么?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我怕丞相大人一意孤行,步了太子和皇后的后尘……”

  “你别乱想,事情还都没发生,别瞎说……”

  项淮这次知道压低嗓门,他也清楚杨丞相的为人,那么多的官员,真正为百姓考虑的,也就只有他了。

  另一边胡鑫酒入愁肠,这时两眼发红也懒得管他了,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还有那个叫慕容清的,他,他可是长得和那人如此相似,我怕万一秋祭那日陛下动怒,火会烧到丞相大人身上,我在丞相府多年,丞相对我有恩,很多事都能看个大概,我怕,我真的怕……”

  闻言,项淮也不再大大咧咧,“是啊,咱们做下人的,生死荣辱由不得自己,我虽在将军府多年,可还是看不惯将军的行事,要不然也不能出来和你闲聊,这世道容不下好人的……”

  说到后来,两人的声音已经哽哽咽,后来更是愣愣地没再说话,他们都没注意到旁边那张桌子上坐的任我行,好像被人捅了一刀般煞白了脸。

  粥棚,死人,勋贵子弟,慕容清……

  这几个词句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

  原来,他们的猜测都是真的,人命如草芥,。

  还有苏珏,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

  天下之事,阴阳自分,道有轮回。

  西楚的秋日大祭,敬天、敬地、敬阴阳。

  十月初一日,天色阴沉压抑,不见日光之色,黄叶纷飞,似乎预示着某种不详。

  秋祭的祭坛设在登仙楼最高的一处祭台上。

  祭坛四周,火把熊熊,映照着一张张虔诚而又紧张的脸庞。

  缥缈的云雾间,文武百官,公侯将相,皆要出席。

  人虽多,却不闻一声言语。

  虽然都是祭祀的观礼者,地位其实也是有区别的,最里面一层靠近天子的座位都是王室中人和当红的权臣。

  楚云轩坐在居中的王座上,他右手边的两个莲花台放置太子与皇后的玉人偶。

  一直半隐退的杨兰芝也出席,这让楚云轩有一丝的惊诧。

  但他只是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祭礼正式开始,与之前的祭祀一样,先是祭语祝祷,王侯贵族依次献上三牲,再以人牲敬献。

  作为主祭,承文将军手持符节站在祭台前清叱一声:“礼启!”

  只见空旷的祭台之上,身着红衣的十八位神使分八卦之位而站,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小鼓竹笙不停敲打演奏。

  这是用于取悦神明的。

  由此,第一轮祭礼开始,这是敬天。

  谁知,就在一切井然有序时,变故突生。

  一个不知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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