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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旁人有人热情地同楚越介绍,“这位公子,这花魁只一袭轻纱覆面,从不露真容,也向来不接待外客,今夜只有抛洒千金的客人才可与之度一夜良宵,我是没那个本事和福分了,不过我看公子相貌不俗,不如去试试!”
楚越嘴角抽抽,她的十三可真受欢迎啊!
“多谢好意,我还是不去了。”
“年轻人,别气馁嘛,万一能独拥佳人一夜呢……”
那人说着还指了指天上绝佳的烟花光景,全是为了见花魁一面而绞尽脑汁的嫖客们安排的。
“其实说实话,这么好的美人,若是真的落在了那些无耻之徒手里估计也难了。”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心生不忍。
“无耻之徒”这四个字还是刺激到了楚越,“那就试一试!”
于是楚越理了理衣角,确认自己仪容仪表还算端庄之后便也跟着人群来到了春楼。
又过了一个时辰,转了一大圈,花车终于回到了春楼。
刚一进门,苏珏一眼便看见了早上调戏他的胡羊世柯,看样子他已等候多时。
苏珏像是没看到他般径直走过,却被他一下子拉住了手。
“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放手!”苏珏不愿搭理他,一使劲就挣脱了胡羊世柯的束缚。
眼见美人性格倔强,胡羊世柯越发被勾起了兴趣,所以他只是笑了笑,然后目送着苏珏上了楼。
只见苏珏玉手轻轻一扯面纱,一张令人心驰神往的脸便露了出来。
他往台上那一立,便是万般风情,举手投足间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娇艳欲滴,却又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清雅。
身着红衣环佩叮当却不俗,面容精致如画、双眸明亮如秋水,顾盼生辉摄人心魄,微张的红唇有种说不出的动人。
不消多说,台下人已看得痴了,不少人暗暗下了决心,今夜无论如何要试上一试。
突然,台下的人群起了骚动,一道苏珏熟悉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
“本公子来迟了!”
苏珏定睛一看,是那日他故意冲撞的国公公子——鬼方山仓。
这个鬼方山仓定国公的长子,也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但与胡羊世柯不同,他性情阴沉,行事诡谲。
当日他冲撞了鬼方山仓,今日他成了花魁,鬼方山仓自然不会错过。
这便是男人的劣根性。
“不迟不迟,鬼方公子来得正是时候。”潘妈妈热情地迎了上去,赶紧招呼人上酒伺候。
只一刹。胡羊世柯与鬼方山仓的目光相遇,两人之间的火药味瞬间弥漫开来。
所有人都知道,今夜的花魁竟价其实是一场权势与财富的博弈,他们这些普通人无非就是凑个热闹,给人家当陪衬罢了。
“哼,胡羊世柯,想不到你也来争花魁?”鬼方山仓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着挑衅。
胡羊世柯眉头一挑,不屑地笑道:“鬼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花魁竞价向来是有能力者得之。说白了,你鬼方山仓有何资格与我争?”
听闻此言,鬼方山仓脸色一沉,冷声道:“好啊,那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还未开始,二人已是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之后随着潘妈妈的一声高呼,花魁竟价正式开始。
起拍价一千两黄金,瞬间便被人群中的楚越以一千五百两黄金的高价超越。
烘托气氛而已,她最拿手了。
“二千两!”胡羊世柯眼也不眨的加价。
鬼方山仓自然毫不示弱,立刻以三千两黄金的价格反超。
接下来两人你来我往,价格一路飙升,引得宾客们阵阵惊叹。
“五千两!”胡羊世柯大喝一声,气势十足。
“六千两!”鬼方山仓不甘示弱,继续回击。
价格已经高得离谱,但两人却毫不退缩,势必要将对方彻底压垮。
较量到了此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人之间争夺的已经不是台上的苏珏,而是自己的面子和好胜心。
现在就算台上站着的是一头猪也是如此了。
“七千两!”胡羊世柯再次加价。
“八千两!”鬼方山仓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要将胡羊世柯彻底吞噬。
“九千两!”胡羊世柯咬了咬牙,继续跟进。
看出胡羊世柯已经有些力不从心,鬼方山仓不屑一顾,声音更是志在必得。
“三万两!”
这一次,胡羊世柯没有继续跟进,三万两黄金,如此高价根本是望尘莫及。
“三万两!鬼方公子出价三万两,最终抱得美人归!”
潘妈妈笑得嘴都合不拢,赶忙拉着苏珏下台。
苏珏从始至终都是顺从,鬼方山仓挑衅地搂着苏珏,看向胡羊世柯的眼神尽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