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快要回来了。”
“去洛城要多久呢?”
“三天。”淞朱回道。
李持安这才抬脚走着,“三天,你说母亲看到我怀孕了,会不会高兴呢?不知道母亲在那待的如何,那些人会不会中途扣下送过去的东西。”
他始终盯着那湖泊,想到妻主曾经跳进去过,眉眼便不自觉冷起来。
虽说都是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如今只有他一个人,往后也只会有他一个人。
李持安想着,却觉得心烦。
妻主还会喜欢那么多男人吗?
回到院子里,妻主还没有回来。
他回到屋里,动作下意识小心起来,明明他是今日才知道自己怀孕。
前几日还依旧无所觉地随意走动。
他坐在铜镜前,盯着铜镜里的自己,抬手抚摸自己的脸。
眼尾微微上扬着,带着淡淡的绯色。
妻主很喜欢他的眼睛。
铜镜里的人眉眼带着骄矜,端得世家模样,只会在女君面前才伏小做低,轻言细语。
他取下手腕上的镯子,只戴了一条细链,又换上宽松的常服,走到半窗那坐着。
侍从将针线取出来,以及昨日做到一半的衣裳。
淞朱从屋外进来,走到公子旁边,“公子,云翡来找你了。”
云翡
他微微偏头,“他来找我做什么?现在不应该在屋里绣嫁衣吗?”
“让他进来吧。”他顿了顿,说道。
他放下刚拿起来的针线,看着衣裳上绣好的鸢尾,起身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怎么有空过来了?”男人的声音很柔,穿着宽松的衣裳。
云翡盯着,稍稍愣神,“我知道姐夫要离开,总要来见见姐夫。”
他坐下来,盯着长姐的夫郎,有些好奇,好奇长姐为什么会喜欢注重规矩礼仪的世家贵卿,她不是应该同话本里那样喜欢一个贫困的少年,把人抢进府里吗?
李持安稍稍偏头,与他目光对视,便知道云翡心里大概在想什么。
李持安轻轻笑着,只说一些很无聊的话。
……
下午,书房里。
见妻主起身,他走路快步了一些,扑到了妻主的怀里。
“小心一点。”云竖抬手抚摸他的发丝。
李持安黏在她旁边,同她待在书房里,时不时磨着墨,更多的时间里还是赖在她的怀里。
夜里。
李持安赖在她怀里,轻轻蹭着她的脖颈,伏在她的身上,带着娇气,“妻主今夜怎么如此安静”
帷幔已经被放了下来,只有床头还放着一盏纸灯。
床榻的里侧空荡荡的,李持安几乎半边身子都在云竖身上。
“大夫说,该小心一点。前三个月都不行。”云竖说道。
身上的人有些不满,“可前日妻主还折腾我。”
她有些哑口,抬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腰间,“是我疏忽了。”
“明早就要上船去洛城,该早些歇息。”她微微侧身,将人弄到怀里,双手环保着他的腰身,低头嗅着他身上的软香。
她静静盯着他,面容冷白清贵,浅色的眼眸内柔和安静。
这副模样,对李持安而言,显然是痴迷的。
他喜欢她这副模样,喜欢她这副对情爱愚钝古板,对任何人都冷漠疏离的模样,喜欢她的手,也喜欢她的脸,更喜欢她说话时的模样。
李持安微微抿着红唇,仰头亲了亲她,衣裳摩挲发出声音,他的唇湿润起来,黑夜里的那双眼睛更为湿润。
他的声音越发软越发细,带着浓郁的依恋和柔软,活像是轻轻一碰就会死亡,“妻主,妻主会一直待我好吗?”
“嗯。”
“妻主希望我生个女孩还是男孩”
帷幔里是潮湿温热的,静悄悄地,带着黏稠和情欲。
女人几乎把他抱得严严实实,带着占有和痴迷,指腹轻轻揉着他的脊背和细腰,都能想到薄衣下的肌肤是多么的滑腻漂亮,跟白玉一般,光泽莹润。
“你希望是女孩还是男孩”她轻轻问。
“我自然是希望是个女孩,万一万一只有这一个孩子,是个女孩的话,妻主就可以只有我了。”他小声道。
不是他不喜欢男孩,只是害怕跟云父一般,被迫给妻主纳侍,心里的嫉妒便拉扯着他的身体,让他越发绝望。
他把脸埋在她的怀里,耳朵可以听到她心脏跳动的声音,也能感受到皮肤脉搏的跳动,感觉耳朵都麻了。
他轻轻舔着她的锁骨,殷红的小舌从齿间露出来,漂亮的眼睛里水光潋滟,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妻主身上,享受着被妻主拥抱,享受着被妻主亲吻。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