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唇,莫名觉得浑身不自在,甚至羞愤地想要捂住她的眼睛。
好似是他过于急切,过于放开,过于放荡。
他攥着她衣裳的手莫名地松了松,因为没有力气。
这本该是她来讨好自己,为什么沦落到他去讨好呢?
本该是她缠着自己去培养感情,以便获得母亲的重视,本该是她来亲自己欺辱他,自己再去呵斥。
他很快撤了回来,一句话不说,只瞪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逃似得跑了出去。
见人离开,云竖呼了一口气,抚平褶皱的衣袖,身体放松下来。
夜里。
云竖发现这个院子里没有一个男子,全部都是女侍。
“这是公子特意让人送过来的点心。”
女侍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很快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屋内再次剩下云竖一个人。
她只披着外袍,头发已然披散下来,里面只穿着里衣。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又拢了拢身上的外袍,眉眼冷淡倦怠,冷白的面孔在晕黄的灯光下透着疏离和不近人情。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的一时松懈,之前未感受到的疲倦如潮涌般袭来。
……
翌日。
港口的风很大。
李持安被扶下马车,便被吹得偏了偏头,发丝也有些凌乱。
他带着帷帽,露出半张脸来,像纱幔一样轻飘的衣袖飘得无法收敛。
他抬手稳住头上的帷帽,又腾出一只手掀开看了看一样下了马车的云竖。
旁边的侍从跟在李持安旁边,生怕出什么问题。
港口人多,来往密集。
不少人只穿着单薄的衣裳,露出手臂上的肌肉,运着货物,额上的汗水顺着颔骨露下来。
船早已经靠岸,见李大人来,便放下跳板。
仆从将行李搬运上去,十几个侍从先是围着公子上了船。
船很大,分为三层,要在船上待十五天。
李持安越过母亲和云竖,目光放在云竖身上,轻轻抿着唇。
他上了船,便被围着去了房间里。
侍从进进出出,擦拭着屋内,又将公子的被褥和衣物放好。
淞朱跪坐在公子旁边,给公子倒了一杯茶。
“公子在想什么?”淞朱问道。
“还有多久好”
窗户被支架架起,屋内只有必要的家具。
李持安有些好奇,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人在忙碌什么。
为什么还不上来呢?
“应该还要半个时辰,公子是想见女君了吗?”淞朱放下茶盏,明知故问道,“奴去将女君请过来吧。”
李持安微微蹙眉,声音却很轻,“去叫她做什么?”
她一个闷葫芦,难道还会给他解闷不成
“听说女君没有带侍从,公子要特意安排几个过去吗”
李持安哪里会愿意安排过去呢?万一一个没看牢,就有侍从上了床。
这还在眼皮子底下,这都看不牢,那他怎么办?
他顿了顿,在犹豫要不要派人去伺候着。
船上的确发闷无聊。
他不可能时时守在云竖身边。
“派两个过去,给我盯好了。”他说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动静停了下来,船开始发行。
李持安走到外面,就见着背对着自己,站在船头的云竖。
她一人站在那,披着裘衣,不是他送过去的那件。
不知道他送的里衣,她会不会穿。
他想着,在船上待十五天,无论如何也该熟悉了吧。
她也该认清事实,她只能娶他。
李持安想到还未绣好的嫁衣,又想到绣到一半的手帕。
临近夜里。
李持安捏着绣好的手帕,打算去寻云竖。
凑巧的是,在窄道上就看见了她。
“女君。”
他出声叫她,提起裙摆加快走了过去。
可窄道昏暗,即便蜡烛点燃也不足以照亮。
李持安还没靠近,他就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味。
他有些恼怒,想着母亲又拉着云竖喝酒。
“女君还好吗?”
听到声音,云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