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的夫郎,还有大宅院,还有很多很多银子,也会有宅仆供人差遣,而不是在这里当一个小二,整天里做着梦,为什么自己不能变得有权有势。
“我是商贾出身,没有机会考试。”她轻抿着唇,告诉她。
“真可惜,女君不若去寻一些有钱有权的男子,有些人还没有这个机会。”小二唏嘘道。
云竖突然笑了笑,没有跟她说下去。
……
庭院处,正在裁剪花枝的李持安听着侍从说的话,微微蹙眉。
“你说什么?她有二十二房侍夫,还有几个通房?是不是打听错了?是不是搞错名字了?”
李持安的声音微微拔尖,漂亮的眼眸皆透着不可思议和不满。
“奴还让人拿了画像去认,的确是她。”他声音越来越小,生怕公子迁怒他。
李持安将手上的东西扔在地上,身上只穿着极薄的衣裳。
他几乎气极了,恼怒自己为什么会看上这种人。
一个有着二十二个侍夫的人,还流连花楼,还为了侍夫跳水……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
“她这几天在做什么?”
“在客栈内一直没出来。”那侍从弱弱道。
他开始恼羞成怒起来,薄薄的脸庞气得绯红,转而抬脚进了屋。
其他的侍从面面相觑,颇有些忧愁。
这一年来,公子的性情越发古怪,上一秒还天真无邪,下一秒就开始冷着脸。
如今越发阴晴不定,由着性子做事,不管那女君是何样,公子如何能嫁呢?
本就该门当户对,怎可嫁入商贾呢。
夜里。
李持安沐浴后只穿着一件里衣,里衣宽松,仔细一看便能看到衣服下轻轻晃的身体。
他披散着头发,坐在铜镜前梳着头发,身上的首饰全被取了下来。
他有些烦躁,甚至郁闷,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甚至想要把东西摔掉。
铜镜里,少年紧紧抿着红唇,漂亮的眼睛里雾蒙蒙地,偏闹着怒火,比珍珠还要具有光泽。
凭什么他要嫁人呢?凭什么不能由他选择呢?
天色越来越晚,侍从见公子脸色越发苍白,连忙劝着公子去休息。
他们点起熏香,又将帷幔放下一半,将蜡烛放在床榻的附近。
公子近日多有怪梦,因此偏偏不肯睡觉,身形越发消瘦,险些生病。
李持安起身走向床榻,发梢轻轻打在少年的腰部,细细的腰跟束丝一样。
他躺在床上,四肢慢慢蜷缩,窝在最里面,青丝铺满了枕头,瞧着既温顺又可怜。由于侧躺着,他身上的里衣便恍若无物。
他的脸有些苍白,想着白日打听到的事情,又想着之前在茶楼见到的人。
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难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吗?
他的面容慢慢冷下来,转而将脸埋在被褥里,不愿意面对帷幔里剩下的空间。
夜里安静,本该守在屋内的侍从被他赶了下去,李持安几乎无法接受屋内还有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睡过去。
即便睡过去,他依旧不怎么安稳。
他紧紧蹙眉,像是梦到了极为可怕的东西一样,吓得很快轻声呜咽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很快醒了过来。
他躺在那,平躺着。
不知道何时,很快睡了过去。
翌日早晨。
他起得有些晚,甚至太久没进食的身体连带着有些发软。
“公子,这是苏公子递来的帖子。”
他接了过来,打开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是邀他参加茶会。
“公子要去吗?”
李持安应下来,把请帖随意放在一边,撑着手任由那青丝凌乱地挪到身前。
他好似还没睡饱一样,眼眸内湿润润的,身子也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里衣也有些凌乱。
侍从很快把公子打扮好,取过适宜的耳坠挂在耳垂上,又让公子选出喜欢的镯子套上。
李持安只吃了一点东西垫肚子,随后窝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书便让人备马车离开。
马车备在大门口,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礼部尚书李随看着那马车微微蹙眉。
“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侍从连忙俯身,“家主,苏公子邀公子去参加茶会。”
“不要让他在外面待得太晚。”
她说完便抬脚进去,也不管那跪地的侍从。
一炷香后,李持安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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