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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刑事侦查总队的副队长,就这关系还怎么还能把你分下来。”

  周启睿政治觉悟很高:“在局里也好, 在所里也好,都是为人民服务, 哪儿都一样,就是要扎根在基层才能长本领,长见识呢。”

  陈则眠:“……”

  你见识就见识, 把我打架的事告诉给你师父干嘛。

  可能是因为陆灼年情面太大,深更半夜的,罗建安竟然亲自跑了一趟,到的居然比陆灼年还早。

  没一会儿所长也来了,和另一个警官一起亲自给陈则眠做的笔录。

  陈则眠满头雾水,心说就打个架……社会影响这么广泛吗,怎么所长也来了。

  是因为闫家还是因为陆家啊。

  进了询问室,所长来了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陈则眠看,目光凝重深沉,看得陈则眠心里直发毛。

  本着坦白从宽的态度,他如实交代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还得从闫洛去医院看闫老爷子说起。

  听医生的意思,闫老爷子多半是醒不过来,可能也就是这两天的事,老爷子还没立遗嘱,闫家上上下下都在医院围着,怕老爷子醒了自己不在听不到遗言,更怕老爷子没醒就走了,有人假立遗嘱,私分家产。

  闫洛他爸这时候把闫洛叫过来,就是为了多分一份家产。

  闫家一共四房,闫洛他爸是老二。

  老二这家分多分一份,其他三房就少分一点,所以其他三房的人都看闫洛极不顺眼。

  四房人都围在医院,闫洛根本凑不上前,也轮不到他给老爷子擦手洗脸地献殷勤。

  他第一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情况,在重症病房外站了一整晚,第二天就有了经验,带了书包装着卷子和课本,到医院写题看书。

  闫洛三婶看到闫洛这么用功,就念叨自己儿子几句,说:“闫晓哲,你看人家多刻苦,来医院陪护还带着书,不像你就打一晚上游戏。”

  闫晓哲本来就烦闫洛来争孙子辈的家产,听到自己母亲夸他就更不乐意了,上去刺打了闫洛几句。

  闫洛没搭理他。

  这一晚也算相安无事。

  可闫洛不找事,事儿却找上了他。

  今晚三婶为了表现孝顺,亲自打了水给老爷子擦脸,拧毛巾的时候,把手上的镯子戒指都摘了下来,随手放在了独立病房的洗手台上,回来再戴却发现少了枚蓝宝石戒指。

  三婶开始没声张,以为是自己落哪儿了,找了一圈没找着。

  这时候闫晓哲晃荡进来,问她翻啥呢?三婶就把丢戒指的事跟儿子说了,闫晓哲说这是独立病房,外人又进不来,肯定是闫家这些人拿的,三婶白了他一眼,说不可能,谁还差个破戒指的钱啊。

  闫晓哲没说话,眼睛却看向了病房外的闫洛。

  事就这么闹起来了。

  闫家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本来就想把闫洛从继承人的范围内踢出去,一有机会更是借题发挥,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闫洛之前流落在盗窃团伙,本来就是个小偷的事都给拿出来说了一遍。

  闫洛他爸在闫洛身上摸了一遍,虽然心里将信将疑,但这时候他还是向着闫洛的,想着就算是摸到了,自己也先藏起来,不能让别人知道。

  他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心里多在乎闫洛,而是现在的闫洛在他眼中就是一份家产。

  闫洛本来就没拿戒指,就在那儿任由他们翻。

  结果自然是没翻到。

  事情到这儿本来已经能过去了,偏偏有人忽然提出要翻他书包。

  这一刻闫洛忽然意识不对劲。

  他在贼窝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久,什么手段没见过,别人要栽赃他,往他身上放东西不容易,随手扔包里就简单多了。

  闫洛这时候说:“报警调监控吧。”

  这是个合理的要求,但闫家人里有人自己心虚,说什么都不肯报警,还过来抢闫洛的书包。

  拉扯之间,闫洛的包掉到地上,摔出来一枚蓝宝石戒指。

  现场静了几秒。

  然后一阵轰然的议论声。

  闫洛一个人站在闫家老老少少对面,像是站在了一个审判台上,每个人的每句话都那么清楚,一句又一句地往他耳朵里钻。

  医院灯光惨白明亮,照得他通体生寒。

  但闫洛还是很快冷静下来,直接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闫家人又开始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随便教育一下得了’。

  闫洛他爸是最不想这事儿闹大的人,他心里现在只有闫洛身上的继承份额。

  为了这事儿尽快过去,给三房家一个交代,他抬起巴掌就向闫洛打了过来。

  闫洛动都没动一下,就这么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现在心里已经打定了要报警,在这之前,他只是想解除误会、息事宁人,但既然有人明着要搞他,那他必须让搞他付出代价。

  所以他爸这一巴掌他不仅没躲,反而偏了下头,让他爸这一巴掌能打到他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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