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谁能想到,这金融海啸说来就来,前一秒似乎还只是远方的风暴,下一秒一个滔天巨浪就直接拍到了家门口,瞬间将整个市场淹没在一片恐慌的汪洋之中!
现在,这些深陷其中的机构就像是家里突然发了大水,拼了老命想用脸盆往外舀水自救,可问题是……
水不仅没减少,反而越涨越高!
更要命的是……
“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盘面上挂出来,平仓的买单密密麻麻,堆得跟山一样高,怎么就没一个肯卖的?这些狗娘养的到底想赚多少倍才肯收手啊?”
老总看着交易屏幕上那一长串的买盘和空无一物的卖盘,气得浑身发抖,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
已经十倍了啊!整整十倍的利润!
可是,那个如同幽灵般、把市面上流通的期权合约几乎一扫而空的神秘买家,愣是把这些烫手的“催命符”死死地攥在手里,像个貔貅一样,只进不出!
一丝一毫都不肯松口!
这么一来,市场上本就稀缺的供应被彻底锁死,价格只能继续坐着火箭,毫无阻力地向上疯狂飙升!
照这个架势下去,别说十倍,二十倍、三十倍……甚至上百倍,都不是没有可能!
“真他娘的狠!到底是谁?是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在背后搞我们?存心把我们往死里逼,真要把我们活活玩死吗?”
老总的声音里充满了无能的狂怒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
方幻投资,董事长办公室。
“上个月业绩就惨不忍睹,这个月看来也别指望了。唉,真是流年不利,一天安生日子都没有。”
方幻投资的董事长黄峰文,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晦气。
旁边的常务董事刘卓赶紧开口,试图缓和气氛:
“黄董,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这次的风险控制做得相当到位了。损失已经控制在相对较小的范围了。”
“风控做得再好有个屁用?最后不还是亏了吗?今天光是各个部门报上来的亏损报告,我他妈收了多少份了?”
黄峰文显然心情极差,没好气地怼了回去。
“呃……那倒是……” 刘卓讪讪一笑,不敢再顶嘴:
“不过,您看看其他几家私募那哭爹喊娘的惨状,有的公司据说都快破产了。跟他们比,咱们这真算幸运的了。”
市场嘛,有牛市就有熊市,有涨潮就有退潮,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可问题是,有时候这熊市一来,就跟天塌地陷似的,来得太猛、太吓人,那才最要命的。
“还好,这次没搞成雷曼兄弟那种级别的全球性金融危机,不然咱们都得去喝西北风了。”
黄峰文心有余悸地说道。
“哎,黄董,跟08年那次次贷危机比起来,现在这点风浪简直就是毛毛雨了好吧!”
刘卓也跟着感慨,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年份。
“那时候,期权不是也爆出过一百多倍的疯狂涨幅嘛!多少家小公司、小机构直接就扛不住,关门大吉了。”
一提起2008年那场席卷全球的次贷危机,刘卓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两腿发软,后背直冒冷汗:
“咱们公司当时也被追加保证金搞得焦头烂额,最后还是董事们纷纷拿出房产做抵押,才从银行借到救命钱,勉强渡过难关的。”
正是因为那次刻骨铭心的教训,从那以后,方幻投资在期权这类高风险衍生品业务上就变得特别谨慎。
他们重新设计了整个风控系统,核心思想就是:
宁可少赚,也绝不能再把自己置于那种可能被一波流带走的险境之中。
万一再遇到类似的极端行情,至少损失能控制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不过啊,” 黄峰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次这行情,对那些卖出期权的‘庄家’来说,恐怕也是一次致命的打击啊。”
“可不是嘛!” 刘卓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有些古怪的笑容:
“听说有好多基金和券商,现在已经快要疯了,到处想办法平仓都找不到对手盘。”
“哦?怎么说?是因为价格太高了嘛?” 黄峰文随口问道。
“价格暴涨是肯定的,但最要命的不是这个。关键是,”
刘卓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丝神秘感:
“那些在暴跌前就扫走了市面上几乎所有流通期权合约的神秘买家,他们……死活不肯卖!”
“不肯卖?”
“对!就是死捂着不肯出手!偶尔市场上会流出来一点点卖单,那量小得跟挤牙膏似的,根本就是杯水车薪,甚至可能是故意放出来吊着空头的。”
刘卓的语气带着几分兴奋:
“真正持有大头寸的那帮人,一直藏在幕后,谁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现在大把的机构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都在疯狂打听,到底是谁把这些要命的‘催命符’全都攥在了手里!”
“嚯!这就有意思了。照这么说,这背后百分之百有内幕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