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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刀嘴急得跳脚:“那就是从窗口扔出去了。”
“不怕,我早就料到了,我早让俺妈出去在墙根下候着了……”
她急匆匆喊人。
吊眼老太太急匆匆回来,说:“没有,窗口没扔出东西来……”
钱进冷眼旁观。
杜刀嘴这次为把自己捶死,计划还真是够周密,甚至派人去外面监视他会不会从窗口扔东西。
答案让她更急躁更慌张。
她看到一楼李老太在这里,赶紧说:“李婶子你今天看见钱进的流氓举动来着……”
“没有没有,别瞎说,我老花眼哪能看见?”李老太飞快摆手。
杜刀嘴跺脚说:“上午那会你不还说吗?说他跟老徐家那狗熊小子在咱楼道口讲流氓话!”
李老太继续摆手:“没有没有,别瞎说,我耳背能听见啥?”
黄永涛指着杜刀嘴说:“你还有什么说的?”
杜刀嘴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哭丧着脸说:“不应该呀!不能呀!”
就在此时,楼下响起‘砰砰砰’的声音。
劳动突击队二队队员来了。
徐卫东跑在最前面:
“污蔑!绝对是污蔑!针对无产阶级、针对劳动人民、针对支农模范——呼呼——的污蔑!”
“我有有有证据证明我们队长的清白,呼呼,我们队长、队长就死在上个礼拜天……”
“是在,不是死在!”周耀祖赶紧提醒。
徐卫东解释:“防冷涂的蜡,着急嘴瓢了!”
然后继续嚷嚷:“他去支农了、下乡支农了,可当天还是有人丢了裤衩子……”
周耀祖朱韬在后面,挤开人群跟钱进站一起。
并肩作战!
徐卫东喘着粗气给他使眼色:咋样,同志哥这次来的及时吧?
钱进说:“领导们已经把我家搜完了!”
徐卫东:草!
最后程华关上门,把从五斗橱上翻出的一本《赤脚医生手册》拿出来:
“只有这个,但这不违规更不违法。”
钱进知道得对他们的搜索工作表现出不满。
就故意阴阳怪气的说:“我这是在研究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临床表现呢。”
徐卫东讲义气的证明:“这是真的,我们队长最近请教我怎么写论文,题目叫《论尼龙袜对革命意志的腐蚀作用》!”
整栋筒子楼笑成了蛤蟆坑。
咕咕嘎嘎不停。
黄永涛脸沉下来。
他当了快三十年的治安员,严肃时候还是很有派头的。
熙熙攘攘的楼道里慢慢安静。
吊眼老太一看情况不好,拉闺女手要回家:“这事闹的。”
钱进挡住她,说:“黄所,老话说的好,贼喊捉贼!”
“我现在实名举报杜刀嘴家里有人偷了东西!”
“我们邻居都知道,她家里人总是小偷小摸……”
杜刀嘴伸手戳他脸:“你放屁……”
刘二乙上去将她架住。
钱进继续说:“我可以有方向的怀疑,偷走这些物件的就是她的两个弟弟!”
“她的两个弟弟三十多了还不结婚,出门眼睛就往姑娘妇女身上扎,放旧社会绝对的地痞流氓!”
“我撕了你的嘴!”老太太也上来伸手。
刘二乙一看这还了得?
他一把跨过去把老太太推倒了。
杜刀嘴撕扯刘二乙。
李小梅经刘有牛超负荷对抗而练就的大体格子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她看有人要打自己儿子,上去摁住人开片。
两个大逼兜下去,杜刀嘴看见了太奶……
“嫂子干什么、干什么。”钱进上去拉架,把杜刀嘴两手反剪在身后。
李小梅以往被杜刀嘴讥讽的很惨。
她是乡下人,在城里不敢惹事,有气只能憋在心里。
如今合理发泄渠道出来了,那胳膊是抡圆了开片。
杜刀嘴把祖宗八辈过了一遍!
现场形势大乱。
程华要去劝阻被徐卫东拽住:“哎哟哎哟我头晕、我我我刚才跑急了我高血压我低血糖……”
最终还是黄永涛去分开两伙人。
他虎着脸说:“都给我贴墙站好,谁也不许动!谁动谁戴银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