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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纾语歇了会儿,好不容易拾回一点清醒。
之前已经失态过一次了,清理花了大半个小时,这次她心有余悸,只想提前逃走。
“我要下去”
邢屹掐着她的腰,就是不放她走,说你在我腹肌上凿磨出溪流了还想独善其身,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凌晨,派对还未结束,三个发小自得其乐。
邢屹迟迟才下楼,说楼上浴室漏水了,刚才在修。
严帆深信不疑:“修好了没啊?”
“好了。”
宋维在跟赵路焱抢麦克风,分心插一句:“水管爆了?你怎么不找人来修,亲自上啊?看你衣服都换了,湿透了吧?”
邢屹懒洋洋“嗯”一声,坐下开了罐汽水,优哉游哉划手机,让他们闹完就早点滚,别耽误他睡觉。
赵路焱假模假式踹了宋维一脚,把麦克风拱手相让,一边掐打宋维一边问邢屹:“那个漂亮妹妹是不是睡了?我们唱歌不会吵到她吧?”
吵到了。
半晌,孟纾语昏昏沉沉,从换好被单的床上醒来。
喉咙有点干,想下楼喝杯热水。
很不幸,一下去就被他们兴致冲冲抓来玩游戏。
说是猜什么脑筋急转弯,猜不出来就要被弹脑门。
孟纾语八百年没玩过这么幼稚的游戏了。
但他们远道而来,她不想扫大家的兴,最后还是坐下来乖乖配合。
邢屹支着额头坐在沙发一角,懒懒散散看她应付,时不时笑一下,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这些脑筋急转弯都太刁钻了,谁知道蜈蚣领不到薪水的原因是无功不受禄啊?
孟纾语毫无头绪,下意识瞥他一眼,他居然不给她任何提示。
她只好硬着头皮瞎猜,一连猜错三题,三人逗她逗得起兴,但没有为难她,三次都好心给她放水。
最后一道题,她还是猜错了,对面提问的人是邢屹。
他不放水,但却意味不明地说:“这一回先不用,留着下次罚你。”
孟纾语顿时警惕,什么下次啊,下次他肯定就换成别的方式折腾她了,不如当场清算。
她抱着一个毛茸茸抱枕,臀压在脚后跟上坐在他旁边,知道他手劲大,她闭着眼视死如归一般缓缓靠近他。
说:“你弹吧。”
距离拉近,邢屹搭着二郎腿原样坐着,垂眸看着她颤动的睫毛,她脸上的红晕甚至还没消,他目光落到她唇上,喉结兀自一滚。
他撇过头,一手推开她脑袋:“回去睡觉。”
“”不弹就算了,下回也不让你弹。
孟纾语跟其他人说了声拜拜,迈着轻盈步伐跑上了楼。
三个发小屏息凝神,暗中观察已久,对他灵魂拷问:“哥们儿,刚才她离你那么近,你就没心动?”
一帮蠢狗。
邢屹懒得搭理他们,微微仰头灌了一口冰汽水。
怎么可能没动。
动了。
全身上下哪里都动了。
孟纾语本以为回了卧室就万事大吉,谁知十分钟后,邢屹又进来了。
她掩耳盗铃,攥着被角紧紧闭上了眼。
邢屹好整以暇靠近,一手撑在床头,借着月光低身看她,温热呼吸洒落她面颊。
她莫名心跳加速,生怕他掀开她的被子。
谁知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戳穿她拙劣的演技,冷飕飕翻旧账:“别装睡了,你还欠我一个脑瓜蹦。”
“”她生无可恋翻了个身,跟他面对面,眼睛眨了两下又闭上,郁闷地说,“那你弹吧,弹完我要睡了。”
邢屹凑过来。
她已经做好阵痛的准备,可下一秒,他突然亲了她额头。
她霎时懵住,心尖波澜晕开。
他轻轻捏她的脸:“晚安。”-
下周周六,孟纾语一大早就前往好友的公寓,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转述给毛婧婧。
毛婧婧自然而然当起了军师,坐在摇椅上老神在在说:“真是一波三折啊。这么说来,他对你挺好的,你心动了吗?”
“好像没有。”孟纾语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拿着小喷壶给新的发财树补水,有点苦恼地说,“但是很奇怪,我确实不怎么抗拒跟他的肢体接触。”
“哦,这叫生理性喜欢。他相貌摆在那儿,私下又有那么多花样,你抗拒不了很正常。”
毛婧婧又说,这种情况就类似于——小学门口上火但飘香的烤肠、凌晨两点熬得停不下来的夜、明知道会有被挠的风险却依旧坚持撸猫的信念、明知道期末考前不能刷剧玩游戏却依旧沉湎。
都情有可原。
孟纾语仔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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