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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她回神:“不用了莱姨,我不饿。”

  “那我给你煮碗梨汤,你随意喝一点。”邢美莱打开冰箱找食材,一边忙活一边碎碎念,“我还记得,你妈妈之前最喜欢喝小吊梨汤了,你的口味和她一模一样”

  孟纾语默不作声,听出她话里的百感交集。

  手里的玉镯晶莹剔透,她轻叹一声,小心翼翼放回盒子里。

  ——“什么东西。”

  “?!”盒子差点扔飞,她踉跄回身,“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很吓人啊”

  邢屹混不正经嚼着薄荷糖,刚洗完澡,浑身弥漫着清爽香气,他一手用毛巾擦拭短发,另手不轻不重夺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随即了无生趣地把它放回桌上。

  “不是我送的,不许戴。”

  “”这是什么霸王逻辑。

  邢美莱背对着他们点燃燃气灶,处理锅碗的动静叮叮当当,她没有听清他们的对话,只捕捉到起伏的声线。

  “怎么了这是,你们俩嗓子都有点哑,最近是不是上火的吃多了?”

  孟纾语心虚不已,顺水推舟“嗯”了一声。

  邢屹不动声色靠近,勾指撩开她耳边长发,盯着她耳垂。

  “这儿怎么了,被蚊子咬了?”

  什么?

  她一头雾水,邢屹突然低头咬住她耳朵。

  她吓得浑身僵硬,他微微弓着背,挺阔身形完全挡住她,这个姿势似乎只是在认真观察她的肌肤。

  邢美莱朝这边扫了一眼,说柜子里有青草膏,被蚊子咬可以涂。

  “嗯”孟纾语钉在原地忍辱负重,耳垂湿热一片,邢屹连吻带咬,齿间轻轻一磨,假模假式出声做戏,“好像真的被蚊子咬了,痒不痒?”

  不能推开他,推开之后他绝对变本加厉。

  孟纾语紧紧闭上了眼,被迫回应:“不痒”

  “是么,不痒怎么这么红?”

  完了,心要跳到嗓子眼了。

  邢屹突然勾住她不安颤抖的手指,沉下嗓音贴着她耳畔,气息浑热不堪。

  “知道你很想搬走,但事不过三,收起你那些跟我对着干的小心思,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找得到你。”

  她屏住呼吸,仿佛距离子弹一毫米。

  邢屹步步紧逼:“听见了么,听见就说话。”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孟纾语憋着一口气,咬牙说:“骂你混蛋的意思。”

  “谁混蛋?”

  “你。你混蛋,变态,衣冠禽兽!”

  邢屹照单全收,忽然低笑一声。

  “我们家小语,连骂人的声音都这么好听。”-

  孟纾语度过了一个心惊胆战的凌晨。

  她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像小虾米一样蜷缩在被子里,不祈祷明日世界和平,只祈祷邢屹今天晚上不要进来,留给她一点清净。

  手机突然震动。

  希望不是邢屹。

  果然不是,而是邢漫芊的消息。

  附加一笔转账。

  她这个月的薪水结清了,甚至还额外多给。

  [纾语,很抱歉,我猜你已经知道了我和邢屹的关系。你的兼职到此为止,下次不用来了,并不是我针对你,只是我无法接受和他有关联的人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谢谢你这段时间的认真和努力,不用回复了。]

  孟纾语侧躺着,沉下心熄灭屏幕,放回枕边。

  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星星怎么办?

  完了,这下他又要开始自虐了。

  那么小的孩子,还患有自闭症,经得起这样三番五次的身心折磨吗?

  孟纾语放心不下,心想就算辞职也要当面跟星星解释清楚。

  于是第二天一早,她独自前往别墅区。

  可是大门密码换了,邢漫芊把她微信删了,儿童智能手表也联系不上了。

  她一时苦恼,背靠着院门划手机,寻找直聘平台留下的座机号码,希望能打通。

  ——“妈妈!是她!”

  一个熟悉的小男孩声音。

  上一次听见,还是他嚎啕大哭、狂奔喊妈的时候。

  “”

  不会吧,不会这么倒霉吧。

  孟纾语觉得自己像欺负了小猫的犯罪团伙,有朝一日被猫崽子告状,于是猫妈妈领着孩子气势汹汹过来寻仇。

  虽然欺负猫崽的另有其人,但她没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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